,连之前怎么叫他的,都没想起来。
辛愿出了门,便看向院中的秦慕秋:“我在隔壁厢房等你。”
秦慕秋略一点头,从容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见过晋阳长公主殿下。”云国师这么说着,浅浅躬了躬身。
秦慕秋淡淡道:“国师不必多礼,本宫此来是为了请教您几个问题。”
云国师站直身子,示意她继续说。
秦慕秋声音放低,紧紧盯着他的脸道:“国师当年诓骗父皇,阻止本宫继位,到底是何居心?”
不等云国师回答,她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这次,换本宫来猜一猜,国师费尽心机,可是为了此刻就在隔壁厢房中的人?”
此话一出,云国师眼中寒光一闪:“贫道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秦慕秋神色不改,语调慢了慢:“看来是了,那您当初所说的将星恐怕也不是冯章,那些诓骗我父皇的话也是无中生有,对吗?”
云国师皱眉,眼神凌厉:“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秦慕秋盯着他,眸光平静:“国师机关算尽,只是为了让你的女儿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和地位吗?”
云国师看了秦慕秋片刻,忽而大笑出声:“哈哈,不愧是身负紫微星命格的人,贫道果然没有看错殿下。”
话音一顿,他笑得深沉:“可惜,殿下的命,还有这西岛的天,都要指望贫道的女儿,殿下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请回吧。”
秦慕秋眉头微蹙,也不再问了。
看到这老道的态度
() ,她就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真可笑啊,父皇身为一国之君,竟被一个妖道玩弄于股掌之中……
回去的路上,两人各自沉默着。
到了公主府后,辛愿终于恢复了冷静:“我要马上回百钺,免得惠鸢担心。”
秦慕秋点点头,回房后就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黄豆大小的丸/药。
“此药吃了便会昏睡,快些回去吧。”
说罢,她率先服下一粒。
辛愿看了她一眼,接过来吞下。
很快,她们就出现在梦境中。
辛愿睁开眼,什么都没说,伸手就把秦慕秋拥在怀里,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唇角。
再睁眼,房中一切如常,外面回荡着湘竹跟小丫鬟的斗嘴声,小惠鸢还没到下学回家的时候。
辛愿幽幽一叹,掏出怀里的羊皮纸,打开又看了一遍,便起身去了厨房。
“姑娘饿了吧,我添两把火,饭马上就温好。”落日看到辛愿,笑眯眯地说着,走向灶台。
辛愿跟在她身后,见火燃起来,把手里的那卷羊皮纸扔进了灶膛:“烧干净。”
“好嘞。”落日笑呵呵地应了,识趣地没有说什么。
辛愿站在原地,亲眼看那卷羊皮纸化作灰烬,才转身回房。
她走到床边,弯腰从床下拿出那把从梦境中带出来的长剑。
云国师把她当作了云暖,当作了自己的女儿,应该不会骗她。
所以,那羊皮纸上的内容多半是真的。
可……
辛愿满心复杂地盯着手里的长剑,可她不是云暖,她也不想走云国师为云暖铺好的那条路。
但她若不走,秦慕秋会死……
她拧了拧眉,最终又把剑放回床底。
云国师未必不会骗自己的女儿,她要亲自去求证一番。
若果真如云国师所言,再抉择也不迟。
“姑娘,饭做好了,你早饭就没吃,午饭…”落日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辛愿已经走到大门前。
辛愿连头都没回,只往后扬了扬手,示意不吃了。
她要先去楼上楼,找唐槿问问,若是打听不到,再去找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