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事别再来找我,我可管不了。”
说完这些,她把门打开,示意赵五媳妇赶紧出去。
赵五媳妇忿忿离开,她一走,对门夫妻俩也走了。常秋芳关上门,叹了口气,跟罗裳说:“这下好了,把人得罪了。”
罗裳反问道:“你刚才不是挺厉害吗?现在倒怕得罪人了?”
常秋芳无奈地道:“都是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知道哪天会用上别人?能不得罪人尽量别得罪,小裳你以后可别这么说话了。”
罗裳却道:“这个人你就算不得罪她也没用,你信我。就算你帮她忙,她也不会感激你的。”
“她不光不感激你,还会在背后说你们坏话,不信你看着,我不会看错人。”
“对这种人,就该态度强硬,这样她还会有点顾忌。反正下次他们家再打架,也不会找你了,你不正好落得清静?”
常秋芳:……
她心里其实也承认,女儿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在一个院里住这么久,赵五媳妇是什么人,她多少还是知道点的。
罗裳回房间后,常秋芳拉着丈夫回了他俩住的小房间,小声说:“他爸,小裳跟以前是不是不一样了?”
罗裳爸却不以为然地道:“那不是很正常吗?年轻人一会儿一个想法,说不定哪天就变。她这样比以前强,以前那性子多软和啊,我都怕她出去了让人给欺负了。”
常秋芳咕哝了几句,这才道:“咱们家分的房子快下来
了吧?”
“嗯(),?虎?()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就下个月,名单都公布了。肯定有咱们家,放心吧。八十三平,够咱们家几口人住的。”
说起房子的事,夫妻俩终于高兴起来。
罗裳爸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工资级别挺高的。但前几年双方老人都有病,又连着走了俩,治病加上办丧事,还要供罗裳上大学,所以家里多年的积蓄都花掉了。
近两年他们家才缓过来,又存下了一点钱。这次能分到福利房,全家人就不用再挤在这个大杂院里了。
次日清早,罗裳照旧骑车去了单位。走进医院大门时,她顿住了脚步,随后往药房的方向拐了过去。
值班的人去打水了,罗裳推开门走进去,拉开装中草药的抽屉,随便挑了几样看了看。
这时值班的人回来了,主动跟罗裳打招呼:“罗大夫来看药材啊?”
罗裳点了点头,抽开写着藏红花几个字的药箱,抓起一把药跟值班同事说:“小靳,这红花什么时候进的啊?这是藏红花啊?”
“啊,前天上的,这不就是藏红花吗?”
罗裳没说什么,把药放回去,关上抽屉,跟这同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她面上很平静,心里却是恼火的。狗屁的藏红花,分明是川红花。两者虽然都是红花,但藏红花质轻色浅味清药性上行,入气分,可治脑病。川红花味重色也重,入血分。同是红花,跟藏红花的功效却是不一样的。
其他的药也有些问题,虽然出问题的只是一少部分,但这就够了。这方子她还怎么开?
回办公室不久,312诊室里就来了病人。这一天吴大夫轮休,没来,所以办公室里只有罗裳一个人。那男病人进来时,看到医生是个年轻女孩,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虽然走了进来,坐到了罗裳面前,脸上的迟疑却让罗裳看出来,他对她没信心。
罗裳心态倒是好,耐心地进行了问诊,切过脉后,又让病人掀开了裤脚。
裤脚掀开那一刻,一些白色的皮肤碎屑从裤腿内侧和小腿上脱落下来,白花花的飘到地上。再一看病人的腿,竟有点像蛇皮。
罗裳就告诉这位病人:“你腿上皮肤是肌肤甲错,眼下微黑,血瘀的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我给你开个中成药吧,你拿回去先吃,如果有效果,可以再回来复诊。”
肌肤甲错这种名词病人还是头一次听说,但罗裳说得言之凿凿的,由不得他不信。虽然半信半疑,但他还是拿了几盒药,准备拿回家吃着试试。
他走之后几个小时,都没有病人来找罗裳看病。罗裳没什么事就拿出一本医书慢慢地看。
她心里清楚,刚才那个病人如果能喝上她开的汤药,效果会更好,更对症。但药房那边实在不让她放心,所以她只给病人开了成药。
快到中午,罗裳这里又来了位女病人。
她在接待病人时,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