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出现在众人面前,被别人品头评足,哪怕是好的评价她也不愿意。
“放心,画就是送给你的,不会用于任何商业性的目的。我这人也不是什么钱
() 都赚的,你不用有什么顾虑。”
袁程跟罗裳说话很有耐心,早早就把她的顾虑给解释清楚。
见罗裳如释重负,他又笑着说:“怎么样,让你请我吃顿饭,不白请吧?你就说,这顿饭值不值得你请?”
“值得,太值得了,放心,我一定安排。”罗裳笑着回道。
罗裳确实很喜欢这幅画,她活这么大,照片倒是拍过不少,但这种给她个人特意画的肖像画,她还是头一次拥有呢。
方远冷眼旁观,总觉得这个画家目的不纯。平白无故的,他干嘛要给一个小姑娘画画?画的还是肖像画,又那么像,这家伙肯定仔仔细细地瞧过罗裳……
这事儿跟他其实没什么关系,只是他有点替韩沉担心了。他之前真的没说错,罗裳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缺人喜欢。谁要是下手晚了,那还真是连汤都捞不着。
但他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他也提醒过韩沉了,所以再多的话他也不打算说。说多了,倒像是在干涉罗裳的私事了。
下午五点过二十,韩沉从大队回来,方远先看到他,但他真的什么话都没跟韩沉说。
韩沉照旧从前门进来,诊室的门开着,门里明显有动静,还有罗裳说话的声音。
韩沉就往诊室里瞧了一眼,巧的是,他爷爷也在。他老人家要是在的话,他带回来的东西就不方便给罗裳了。
老韩头听到动静,也看到孙子回来了。他连忙朝着韩沉招手:“你过来瞧瞧,这个画跟罗大夫是不是很像。大画家就是大画家,这个水平,真是太厉害了。”
老韩头热情地朝着孙子招手,罗裳没说什么,方远倒是无语地很。
韩沉这次换了一条宽松的迷彩裤,脚下则一双军靴,军靴比较重,踩在青砖地板上,发出有节律的声音,那声音不大,但沉稳而有力。
走过来时,他还悄悄观察了一下罗裳的脸,发现她面上带着喜悦,他甚至在想,她今天心情大概挺不错的,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画,居然让罗裳和他爷爷都那么高兴。
他走到桌边,老韩头往旁边让了让,让他也去看那幅画:“瞧瞧,画得不错吧。听说人家是咱们省有名的青年画家,普通人想花钱请他画,人家也不答应的。这小伙子画出来的画都挺值钱的。”
方远听得直翻白眼,心想老爷子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话多,这时候倒是能唠了?有这么坑孙子的?
他这边正无语着,韩沉的眼神已落在那幅画上。冷不丁看到画上的人,他心都漏跳了一拍。
“这是你?”韩沉盯着画上的人,看了一会儿,才抬头问罗裳。
“对,是我,画得还行吧?”
“嗯,画得挺好的。”韩沉答出这句话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又不傻,平白无故的,一个年轻的男人为什么要给女孩子画画。这幅画画得如同真的一样,细节部位都极为逼真,不管是发丝,还是衣服和景物的纹理和线条,都极为用心,是很写实的一幅
画。
要不是极为用心,怎么可能画到这种程度?
他不清楚那个画家给罗裳画画时到底是什么心态,但至少,这个人曾仔细地用自己的眼睛观察过罗裳的脸,她的五官、她眼睛里的神韵,全都在这幅画里清晰无误地反应了出来。
甚至,那个男人还曾用眼睛丈量过罗裳的身材,要不然,画上人物的比例怎么可能跟罗裳如此相像?
他能看出来,罗裳很喜欢这幅画,这让韩沉心里更加五味杂陈。
上次他本来准备跟罗裳一起去人民公园野餐,还准备了一些吃的,但当时出了事,没去成。这次回来,他还特意又绕路去吉祥斋买了他们家的鲜花饼,准备带过来给罗裳吃。
但有这么好的一幅画珠玉在前,他那点吃食真的有点拿不出手了。
韩沉提着包,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先回房,就在这时,罗裳突然问他:“韩大哥,上一顿饭是不是吃韭菜了?”
韩沉怔了一下:“是,食堂烙了韭菜鸡蛋馅饼,怎么,你想吃?”
罗裳却道:“我不吃,我是想问问你牙上是不是有韭菜叶?”
这……
韩沉刹那间有点慌,想着他牙上不会真的有韭菜叶吧,不能吧,他吃东西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