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超过普通的针灸,可它对针灸师的要求却相当高。没有长期练功打下的气感,针灸师根本就没办法以意导气来对病人进行针刺。
这种针刺法,对针灸师身体的消耗不小,罗裳在扎完这几l针之后,气息就有点不稳。其他人可能没有注意到,崔凤山却看得很明白。
“留针二十分钟,大家再辛苦一会儿,看住他。”罗裳抹了抹脸上冒出来的薄汗,回到座位上坐下,慢慢调整着呼吸。
崔凤山就在斜对面坐着,等她把呼吸调匀后,才道:“你要是老这么扎针,对身体消耗就大了。”
“哦,你看出来了?果然是崔家传人,眼光不错。不过我功力太浅,做起来就吃力些。也没事儿,今天是特殊情况,偶尔用这么一次影响不大。”罗裳说。
崔凤山知道她说的是实话,罗裳练气的时间应该还不长,所以她才会累。如果是练了多年的老手,扎完后可能没什么特别反应。
但就算是这样,也相当难得了。他挺不解的,罗裳到底是跟谁学的这手带气行针的功夫?
老韩头没能帮上忙,所以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罗裳这边。别的他能听个大概,但崔凤山和罗裳说的话他就没听懂,不明白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
罗裳干嘛了,怎么会消耗身体呢?
他正困惑着,这时门外有汽车停下来的声音。
老韩头当即站了起来,走出诊室,从前门迎了出去。
韩沉最先从吉
普车驾驶室跳下来,走到车后座,伸手抱下来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除了这两个孩子,还有一对中年夫妇,他们俩也先后下了车。
车门刚打开,老韩头就出现在门口。那中年男人有些感动,以为老父亲一直守在这里,就在等着他们。
看到老韩头脑袋上越加花白的头发,韩沉二叔瞬间产生了自责,觉得自己回来的次数太少了。爸妈身边除了韩沉再没别的后代,实在太孤单了……
“爸,你在这等多长时间了?”
中年人大踏步过来,抓住老韩头的手掌,同时把自己那对孙子孙女拉过来,让他们俩喊太爷爷。
面对二儿子的询问,老韩头一时间有点哑口无言。
要他承认他在这儿专门是为了等儿子,这种谎话他没法说出口。可要是否认,不是让儿子尴尬吗?
他就打了个哈哈,含糊其事地说:“回来了就好,走吧,进去再说,你妈在屋里等着呢。”
说话间,老韩头把曾孙女抱了起来,在怀里掂了掂,感觉这孩子一点都不重。
他身体明明很好,三四十斤的孩子抱着跟玩似的,那些人非嫌他老!呸,没眼光。
老韩头招呼着二儿子和二儿媳往里边走,他们走的是大门,没有从诊所走廊穿过去,还是能听到诊所里的一些动静。
那个病人比刚来时安静多了,可相对于正常人,还是挺吵的。
二儿媳简素英好奇地往诊所的方向张望了几l眼,但也没有多问。老韩头家里有电话,就算电话费很贵,他们每个月还是会通话一两次,了解下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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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简素英也知道,老韩头把前边这排房子租出去一半做诊所了。开诊所的大夫还把他们家老祖宗藏在房梁上的金器给找了也来。这种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哪怕是中年人,也是极感兴趣的。
所以,简素英对这个开诊所的大夫也极好奇。但她刚来,哪有不先去见见公婆的道理?
“韩沉,东西我拿一点。”简素英回头,看到韩沉手上和怀里全是东西,便从他手上接过来两样。
韩沉年幼时,他妈妈在农村中学教书,在那边待了七年才回城。这么长时间里,她要一两个月才能返城一次,根本没机会照顾唯一的儿子韩沉。所以韩沉当时经常在简素英家里和他堂弟一起生活。
当年物资贫乏,大家日子都不好过。简素英在副食商店当售货员,待遇还不错,经常能带点好吃的回来。有什么好吃的,韩沉他堂弟有,韩沉也会有,简素英也没有亏待他,所以韩沉和二叔二婶的关系很不错。
一行人穿过大门,很快进了后院那套房子里。老韩太太站在门口迎接,二儿子一进门,就跟他妈唠叨:“妈,我爸刚才还特意去门口等着,下回他再这样,你拦着他点,别让他在那儿站着了。现在是秋老虎,天还热着呢。”
老韩太太愣了一下,看了眼老韩头,没错过他脸上心虚的表情。她当即就明白了,二儿子这是误会了。
她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