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
他们来这会场,是要参加关一贺特意给他们开的见面会。在这种场合,这姓杨的生意人怎么可能当众承认他要去找别的大夫呢?
即使他心里有这种想法,他也不会傻到当众承认。这要是让关一贺知道了,以后怕是要把他列入到黑名单里边了。
当然他对关一贺也不是很信任,跟着过来,就是想着有用没用都过来拜拜,打的是有枣没枣打三杆的主意。而且他在这儿还能结识一些有背景的人,这其实也是个结交人脉的好机会。
“我去那儿干嘛?哪不舒服,多跟大师交流下就好了,谁去我也不会去。焦老二,你也别光问我,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我怎么可能去嘛?你都不去,那我更不能去了。”问话的男人也连连保证。
这俩人说着违心的话,周围的人只看热闹,并不插嘴。真要是插嘴了,万一有不长眼的人也问他们会不会去义诊活动现场,那不还得现编谎话吗?
“关大师快来了吧?”杨哥看了看表,岔开了话题。
旁边有个跟他相熟的人说:“快了,再过几分钟就差不多,大师都很准时,没迟到过。”
关一贺这时坐在一辆车上,车子离俱乐部还有一段路,车上的人就看到了前方的热闹景象。
关一贺最近心情并不痛快,他最近几次要举办大规模的集会活动,在审批阶段都被驳回了。公安部门收紧了个人在使用场馆时的审核政策,给钱也不行。
这样的事情反复发生了好
() 几次,曹治平在山河路的诊所也被关停,这些事情综合起来,都让他心烦不已。
“义诊?什么时间搞出个义诊来?之前你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听说是名老中医义诊,地点还设在橡胶厂俱乐部门口,关一贺顿时感觉到,自己很可能是真的被针对了。
义诊本来就不常见,好不容易有一次大型义诊活动,地点和时间都跟他撞上了,这真不是故意的?
他冷着脸不出声,几个徒弟都说是巧合,劝他不用在意。
“快到点了,别说了,先下车。”关一贺不想再听这些无用的话,下车后就直奔俱乐部。
此时他脸上表情完全变了,看上去很慈和,再配上身上穿的一套白色唐装和微白的头发,很有些修行人的气度。
俱乐部内一切如常,这次的见面会跟以前的内容差不多。在关一贺当众表演了一次神奇的隔空取物后,俱乐部内便响起了一阵潮水似的掌声。
想到刚才亲眼目睹到的表演和关一贺所说出的修行理念,姓谭的生意人心里再度摇摆起来。
说关一贺有真本事的话,这位大师却一直不治好他的病。
可你要说他没真本事的话,他还真能创造些普通人做不到的奇迹。他真想揪个明白人来问问,这个关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义诊进行到十一点五十的时候,罗裳这边来了个身患盆腔炎的患者。结合她虚实夹杂的情况,罗裳给她开了个以薏苡附子败酱散为主的药方。
有些人体质特殊,对附子敏感,像这种患者,如果一次开多了,是会产生不良反应的。所以罗裳这次只给这个患者用了小剂量的附子。
季常明离罗裳不远,看到她写完这个方子,就冲她这边招了招手:“先别看了,去车上午休。”
这时众大夫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仍在排队的患者们则在志愿者的安排下,去附近的花坛上或者树林里等候下午场。
季常明先过来,帮着罗裳提起医药箱,打算先陪她回到他们乘坐的面包车上。
两个人与省中医研究院的程钊明几乎是错身而过,程钊明近距离地看到了罗裳的脸。
他下意识伸了下手,想跟罗裳打个招呼,自爆下身份。
但他手伸出去时,罗裳和另一个医生已经从他身边过去了。这时候要是把他们叫回,肯定会有不少人听到。
他无意让众人围观旁听他师父收了个年轻女弟子的事,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是正常的。但要是传播得广了,被一些没素质的人知道,这帮人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呢。
国手与年轻女徒弟,万一有人利用这些敏感的字眼来胡编乱造呢?
所以程钊明收回了试探的手,打算等今天的义诊结束,再找个机会,私下里和罗裳相认。
罗裳是在车上吃的午饭,又在车上眯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其他人就没有她这么自在了,碰上汇川市的同行,这些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