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写好后,罗裳给杨老板瞧了瞧,并没有马上就让下一位患者过来,反而叮嘱道:“药方里有温热性质的药材,按疗程抓药,不可以擅自过量服用。”
“如果你服药后发现有便秘或者舌红苔黄的现象出现,可以先停药,再来找我或者其他大夫检查一下。”
“方子只适合你现在的情况,服用完一个疗程,不要再私自抓药,免得纠偏太过,引起其他不适。接下来具体要怎么用药,要复诊。”
“地址这儿有。”罗裳说罢,点了点自己牌子上的诊所。
“行行,我记住了,有时间我一定去诊所拜访您。”杨老板话说得客气,真有了去山河路诊所瞧瞧的打算。
他能把生意做大,看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所以他在跟罗裳有过短暂的接触后,对罗裳就产生了极大的信任。
这姑娘不给他画大饼,只是用实在简洁的语言把这个病给他解释清楚,这样的人,就算这次治疗效果不好,也是值得来往的。所以,杨老板说去山河路看看这种话,并不是随便说说。
程钊明有意无意地往罗裳这边瞧了瞧,想着稍后有时间得找师父打听打听,他是从哪儿把这姑娘挖出来的。
师父这次派他过来,是让他来押阵的。当然,也可以说是让他来敲边鼓的。但他忙了大半天,也没找到敲边鼓的机会。
现场一切正常,罗裳也能独挡一面,处理各种疑难病号,甚至还能解决患者之间偶尔的小口角。他这个四师兄除了给这些参加义诊的群众看病,他还能干什么呢?
程钊明随便想了想,就开始接待另一位
患者。
下午三点半,广场上的病号终于少了不少,但每个大夫面前还是排着十来个人的队伍。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短袖印花衬衫往罗裳面前的椅子上一坐,就像其他患者一样,伸出一只手,放到了脉枕上。
罗裳抬头瞥了他一眼,面上淡淡地。简单地询问了下病情,她开始照常诊脉。
她几根手指搭在那人腕上,停留了一会儿,就在她快要把手指拿下来时,这男人居然抬手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
他的手掌心有些滑腻,摸过来那一刻,罗裳感觉心里非常不适。
这男人见她抿着唇瞪过来,居然大着胆子再次伸手,试图再一次往罗裳手上摸。
他脸上甚至露出笑嘻嘻的神情,这种神情在罗裳看来,就是在挑衅。
罗裳当即把手撤到一边,抓起桌上压着便笺的硬木,往这人手上重重打了几下,斥道:“你干什么?你再乱动一个试试?”
她没有刻意提高音量,但离得近一点的人都听到了。
程钊明一下子站了起来,往这边瞧过来。
这时,罗裳手上仍拿着那块长形硬木,摆出了防御的姿态。而那男人,竟然还笑嘻嘻地坐在她对面,用另一手扶着被打的手掌,流里流气地说:“怎么了,我干什么了,你就打我?你不怕我告你啊?”
“怎么回事?”季常明率先过来,往那男人脸上一看,就看明白了,感情这小子耍流氓耍到这儿来了。
这人胆子还真是肥,现场有这么大夫在,还有警察在巡逻,这种情况下,他都敢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还真有点有恃无恐的架势。
面对季常明的质疑,那男的居然觍着脸说:“我没干什么啊,就是不小心碰了下她的手。有什么了不起?又不会少块肉。”
季常明:……突然很想把一个人的脸打歪是怎么回事?
韩沉一直在注意这边的情况,冲突刚出现,他就发现了。他赶过来时,正好听到这个男人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来。
韩沉伸手就把那男人从罗裳对面的椅子上提起来,小谢等人也过来将那人按住,冷笑着对他说:“耍流氓耍到这儿来了是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周围来看病的人不由得议论出声,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人脑子有病。就算有这种不可告人的心思,也没必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下闹吧?
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个男人刚被制服,不远处就有个五六十岁的妇女冲了过来,要把这个男人从警察手中拉走。
罗裳看着这种乱象,微微皱了皱眉。她也不理解,这人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么多警察在这儿守着,他图什么?
真的是除非脑子有病,才能干出这种事。
这时那个老妇居然吼出声:“你们把我儿子放了,他是精神病,你们抓他干什么?”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