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林蒙却哈哈大笑:“殿下,我们现在是有钱人了,是该提高一下道德修养……”
“有钱人?”这三个字,如同针一般刺痛了朱厚照的心,他立刻打断道:“本宫没钱,本宫的钱被父皇扣下了。”
林蒙悠然自得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风趣:“殿下啊,您虽然还处在囊中羞涩的境地,可我嘛,已然成了腰缠万贯的豪杰。如今,我立志修身养性,倡导文雅之争,摒弃武力之斗,真正的君子,是挥斥方遒于言辞,而非拳脚之间!”
朱厚照闻言,热血沸腾,激昂地反驳:“动嘴皮子有何用?那唾沫星子,难道就能将敌人的毫发撼动?”
林蒙依旧从容不迫,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心中不禁叹息,唉,真是误入俗途。
…………
在遥远的贵州,千里林莽之中,杀伐之声此起彼伏。
无人知晓林中藏有多少精兵强将,慌乱的明军手握刀剑,试图结成阵型自保,然而山涧之中滚石如雨,弓箭如潮水般涌来。
大营中的钱钺,眼神空洞,一身染血的绯色官袍早已破烂不堪,他焦虑不安地等待着外界的消息,然而传来的,尽是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云南沾益州土司之女米鲁,曾是贵州土判官隆畅的娇妻,却因夫妻不和,归宁娘家。原本这不过是家常便饭般的小事,然而世事无常,双林竟反目成仇,各自领兵欲决一死战。作为巡抚,钱钺当机立断,试图斡旋,起初双林还有和谈之意,可谁料,各自返回城寨后,米鲁竟率领土兵,一举攻破贵州普安城,手刃夫君,自封为无敌天王,宣布举旗造反。
钱钺一时傻眼,这些人,简直是没有半点道理和诚信!不是说好和解的吗?再说,夫妻不合,难道就要以命相搏?
他无法理解这些土人的蛮横,却深知,事已至此,唯有平定叛乱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