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作为主食。
更可怕的是,土豆的生长周期如此之短,同样的亩产量,土豆至少可以实现一年两熟,红薯再神奇,也比不上土豆。
只是……今天王守仁讲学,林蒙不愿凑这个热闹。
尽管林蒙自称是他的授业恩师,是因为他的指点,王守仁才领悟了真理。
但林蒙并不这么认为,王守仁就像一颗蓄势待发的活火山,内心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只需人生中多出一点变数,他的思想便会逐渐成形。
林蒙,只是那个变数。
尽管自诩两世为人的他似乎比古人看得更远,但论理论水平,林蒙自认为远不及王守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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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上一世的思想潮流,他虽然了解不多,但即便他真的精通,理论过于前卫,带给社会的可能将是更大的灾难。
王莽新制的覆灭,就是前车之鉴。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林蒙以其高尚的品德,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闪耀着不可磨灭的光芒。哪怕万人喧嚣,千夫指摘,林蒙心中那盏良知之灯,依旧坚定不移,照亮着他坚守道德底线的坚定步伐。
于是,他选择了置身事外,不愿卷入那场争夺荣誉的漩涡。那些慕名而来,渴望求知的学子们,若见到他,定会坚信不疑地以为,王守仁的智慧,全然是林蒙的恩赐。
这份荣耀,本应属于王守仁,理应由他独自绽放光芒。
林蒙早已立下誓言,从此终身不提“知行合一”四字,他要让世人见证,林老师究竟如何诠释真正的“三观”与“德艺双馨”。
唯一让他寝食难安的,便是太子殿下。尽管是林蒙的建议,让太子西行求学,但心中总有一丝忧虑,担心太子与王守仁的交往,会否掀起波澜。
那朱厚照,虽是林蒙的弟子,却总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急于在皇帝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却又行事鲁莽。
罢了,事已至此,林蒙只能放手一搏。若事与愿违,便将责任推给刘瑾,这阉贼早已习惯于为他人背黑锅,而那些命丧黄泉的人,生与死又有何区别?作为一位已入土的阉贼,即使为太子而死,也是值得的。
……
次日清晨,曙光初现,朱厚照身着儒衫,头戴纶巾,兴高采烈地准备前往西山。王守仁先生休沐三日,今日正是第二日,这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怎能错过?听说今日要去挖矿,朱厚照兴奋不已。
在他眼中,那些文弱书生与他相比,简直不堪一击。昨日农垦,他还得到了王先生的夸奖,称赞他翻地之勤,是其他读书人的两倍。
这是他的强项,也是他的信心所在。在王先生的每日夸赞中,小朱秀才如今已是读书人中的佼佼者,成就感油然而生。
朱厚照带着刘瑾,刘瑾则早已布置了数十个明哨和暗哨,沿途严密保护。到了西山,防卫自然会放松,毕竟那里是羽林卫屯田千户所,驻有禁军。
朱厚照背着手,催促着刘瑾,刘瑾笑着小跑上前:“殿下,您先吃点早膳再出发吧……”
“不吃。”朱厚照摇头道:“天下美食,莫过蒸饼。相较之下,其他食物,皆无味矣。快,我们出发!”
“……”刘瑾听着,心中不禁感慨,自己当初入宫,正是因为家中难以下咽的蒸饼,才想着能在宫中寻得一份稳定的饭碗,岂料竟落得这般的境地。
朱厚照已跃上马背。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而来:“殿下,殿下……”
朱厚照骑在马上,回头一看,竟是詹事杨廷和与少詹事王华,二人联袂而来,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
纵然是中秋沐休,但作为东宫的正副侍读官员,他们却不能休息。
在金碧辉煌的明伦堂中,他们耐着性子守候了一整天,太子却如幽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今日,他们决意不再坐以待毙,太子若不主动前来,那便让他无处可逃!
“哟,两位先生,今日风采依旧啊。”朱厚照面带微笑,眼神中却藏着几分挑衅,他挑衅地看着两位先生。
杨廷和严肃地说:“殿下,您为何缺席书堂?纵使中秋佳节将至,太子身为储君,学问之道乃修身立国之本,岂可荒废?切莫沉迷于玩乐之中。”
朱厚照稳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思索片刻后,自信满满地说道:“本宫的学识,早已深不可测,就连那王守仁先生也赞不绝口,称本宫非同凡响,已通晓圣人之道,还需何书何卷来提升?”
杨廷和虽面带微笑,但心中已有怒意,毕竟面对的是高高在上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