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陛下,这是臣的学生王守仁所领悟的学问。”
这一点,林蒙必须澄清,真与己无关。即便没有他,王守仁在历史上也会在龙场悟道。现在的王学,虽然与历史上的阳明心学略有不同,但大体上是有所传承的。这一点,林蒙必须说明,即便他是社会人,但他的三观依然正直,绝不剽窃他人成果。
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反驳:“你休要狡辩,难道是害怕你的门生说了离经叛道之言,给你带来麻烦?这就是你的学问,你以为朕不知道?那王守仁从前的事迹,他父亲已经明说了,是实实在在的程朱门生,自你出现后,才突然转变了性子。他父亲王华,品德高尚,不善于说谎,朕对他言辞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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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是他不老实。
林蒙一头雾水,我明明说的是实话,怎么就变成不老实了呢?
“我想做一个好人啊……”林蒙瘪了瘪嘴,带着一丝无奈说道。做好人,难道就这么难吗?
“哎,陛下,这王华竟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将臣的得意门生扫地出门,而他那王守仁,智如星河,一点拨便通,臣哪敢贪天之功,将他学问独吞?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臣林蒙,实在是心虚得很……”
弘治皇帝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以为朕是瞎子吗?你把王守仁推到台前,自己却躲在幕后,这等手段,还想蒙混过关?你林蒙,莫不是以为朕是个昏庸无知的君主?”
林蒙心中暗骂,这皇帝真是火眼金睛,一点就破。
弘治皇帝语气严厉:“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你还想骗我?你林蒙,莫非是想犯下欺君之罪,你可知,这罪过何其严重?”
“……”
欺君之罪,林蒙心头一紧,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深吸一口气,林蒙硬着头皮抬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诚恳:“陛下英明神武,果然一语道破天机。没错,这学问,确实是臣在前人基础上,结合陛下圣明指导,悟出的真谛。臣不仅领悟了它,还倾囊相授于王守仁,陛下圣见,自能洞察臣心虚之处,臣心悦诚服!”
林蒙心里暗叹,这皇帝果然是非分明。
弘治皇帝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半是玩笑半是严肃地说:“果然是你,承认就好,林蒙啊,你这是何等狡猾,一点破绽都不肯露,朕若是杨廷和那般宽宏大量,岂会容你?”
“陛下英明神武,宽宏大量,臣自愧不如,定当以陛下为榜样,努力学习。”
弘治皇帝脸色稍霁:“你的这学问,倒也有几分实用,颇有几分道理,太子能得益于此,全赖你一番心血。”
林蒙心中一喜,连忙接口:“陛下,王守仁在这学问上的贡献,也是不可磨灭的。”
弘治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满意地点头:“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居功,将功让于门生,虽有时略显狡黠,但心地尚算纯良,尚有救药。王守仁不过是学了你几招,便自诩高人,不过是你的一鳞半爪罢了,功过自明,朕岂能不知?”
“陛下圣明,臣无话可说。”
弘治皇帝微微一笑,接着道:“既然如此,朕便将太子送往西山深造,便交给你了。朕特敕封你为少詹事,果然没有看错人,朕甚感欣慰。至于你的恩师危大有……那道人,嗯,想来他当年也是有过人的见识,你这小有成就的青年,倒真让人刮目相看,这危道人,怕是真正的得道高人啊……”
弘治皇帝对道人虽不甚感冒,但此时却也颇有几分敬意。
在这神秘莫测的古老道场中,众人热衷于披挂神鬼的面纱,然而在这波澜壮阔的天地之间,一位非凡人物悄然崛起,他似乎能操控风云,实则不过是精通天文,预知风雨。他的能力虽不及神话传说中的神鬼那般玄幻,但若称他为“得道高人”,却也丝毫不逊色。想那林蒙,博学多才,其学问之广博,或许便与这位神秘人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当真配得上‘仙人’之名。不知他是否已驾鹤西归,若他尚在人世,朕真想一睹其风采。太皇太后常言,朕对道人厌恶至极,生怕招致灾祸,但她却不知,朕所厌弃的,不过是那些夸大其词、装神弄鬼之流罢了。”
:()古代之败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