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住这些异样的目光。
他下定决心,在大臣们面前做一个高尚的人,于是正色道:“陛下,夜深人静,后宫之地,臣身为男儿,出入实属不便,还是等天亮之后再诊治为宜。”
然而,那些异样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林蒙身上。
信息量之大,令人咋舌。
对这些老臣而言,似乎也没有多想,在他们眼中,无论是林蒙还是太子,都还只是孩子。
在夜色如墨的宫廷深处,林蒙那颗自称男儿的心,似乎藏着几分顽皮与俏皮,让人忍不住想笑,却又不禁为之肃然。
,!
而那端坐龙椅之上的弘治皇帝,严肃的面容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慌什么?病情不容拖延,自有专人监管,少在此装模作样,速速离去!”
“遵旨。”林蒙不再犹豫,迅速转身离去。
他疾步穿过曲折的后宫,直至一座灯火阑珊的阁楼前。那阁楼,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踏入阁楼,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老嬷嬷和一群宦官齐齐向他行礼,尤其是刘嬷嬷,那惧怕的眼神,仿佛要将林蒙生吞活剥。
林蒙朗声说道:“我乃男子,夜半来此,只为治病。事态紧急,望你们严加看护,莫让闲言碎语四起。”
“是,是,是,我们必定严加看护。”
刘嬷嬷和一群熟悉的宦官们,齐齐点头,不敢有丝毫懈怠。
此时,公主殿下已披着睡袍,在灯火阑珊处静静地等候着林蒙。
林蒙上前,行了一礼,关切地问道:“殿下,可有什么不适?”
“头疼。”朱秀荣轻声回答。
林蒙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哎呀,我可不是医生,头疼这玩意儿可大可小,万一弄错了,那可是要人命的。
林蒙回想起两年前那个疯狂的午后,自己信口雌黄,胡说公主患了脑疾,那时还能治病,全靠那些古籍里的记载,而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道:“呀,看来是脑疾犯了?”
“恐怕是的,御医们也束手无策。”朱秀荣低声说道。
“……”
在现代医学面前,既然御医们都无法应对,那这病定是棘手的重症。
脑疾?根本不存在,那么,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呢?
林蒙心中纷乱如麻,无暇欣赏朱秀荣那娇俏可爱的模样,便道:“来,伸出手,我来把脉。”
朱秀荣轻轻伸出那双细腻的玉手。
林蒙的手指轻轻搭上脉搏,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这一回,他的手久久没有离开。
朱秀荣小心翼翼地问道:“很严重吗?”
“嗯……唔……这个……我再仔细看看……”林蒙心中乱成一团,拼命回忆前世所学,可惜,他并非医者,只能胡言乱语。
“其实……我头不疼……”朱秀荣的声音轻得仿佛风中的叹息。
林蒙的手猛地一抖,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
两人相隔甚近,轻声细语,自然不用担心旁人听见。
朱秀荣蹙眉道:“我刚刚还在熟睡,听外头宦官说父皇半夜醒来,商议辽东之事,我细细思量,前些日子,你不是因为辽东的事被弹劾了吗?你没事吧?那么多人弹劾你,父皇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我便想,若是我这时病了,父皇为了我,或许会网开一面……所以,我才装病……”
林蒙那蜡黄的脸庞,犹如枯木逢春,渐渐焕发出勃勃生机。
哎呀,真是惊险得让人心跳加速,差点就栽了个大跟头!
林蒙轻轻咳了几声,清了清沙哑的喉咙,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唉,多亏了我这数十年的‘医术’,竟没能洞察出您的大脑早已警报连连。呼……多谢殿下美意,陛下此次召见,非但不是要惩我,反而……恰逢其时,辽东那边……”
“辽东那边怎么了?”
“那鞑靼蛮子又来犯边境了,而我,此前曾准确预言了这一灾难……”林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男子汉的自豪感,决定将那个预言鞑靼来袭的太子殿下一笔带过。
“这……竟然如此?”满朝文武纷纷弹劾于他,可如今预言成真,一切似乎尘埃落定,陛下非但未加责难,反而大加赞赏。林蒙不禁苦笑:“说起来,真是惭愧至极。我哪里做了什么,不过是救了辽东几十万百姓于水火罢了……”话音未落,他心中暗自庆幸,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