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破题却是八股文的关键所在……”
江臣先生作为翰林,自是见多识广,他开始详细地讲解如何巧妙地破题。
刘杰先是羞愧难当,但渐渐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津津有味地倾听起来。
夜幕降临,西山上的学堂依旧灯火通明,即便外面大雪纷飞,也无人去理会。
…………
朱厚照今日并未留在学堂夜课,他兴冲冲地直奔坤宁宫。在宫门外,他小心翼翼地询问一个宦官:“父皇现在在暖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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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回答道:“回殿下,是的,陛下至今仍在暖阁召见群臣。”
“噢。”朱厚照松了一口气,随即精神百倍,挺胸直腰地走进了坤宁宫。
坤宁宫的宦官连忙进去通报,不久,朱厚照便拜见了母后张皇后。
此时,张皇后和太康公主朱秀荣分别坐在榻上,见到朱厚照到来,张皇后露出了一抹温柔的微笑,而太康公主则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回想起不久前,朱厚照不知从何方捉来一只狡黠的田鼠,那小东西竟让她夜不能寐,朱秀荣见状,脸色顿时阴云密布,故意将那俏丽的面庞转向一旁,仿佛视而不见。
朱厚照却一脸无害,开口道:“参见母后,愿母后安康。”
张皇后的笑容如春花绽放,却带着一丝戏谑的责备:“瞧你,一身泥泞,不知又溜到了哪里?这大晚上的,你来宫里做什么?”
朱厚照并未正面回应,目光却情不自禁地飘向了朱秀荣,带着几分调皮地唤道:“妹妹……妹妹……”
朱秀荣轻轻扭头,假装专注地拿起针线,继续她的女红。
朱厚照讨了个没趣,只好转而嬉皮笑脸地对张皇后说:“母后,这些日子我可是潜心钻研治国之道呢。”
“治国之道?”张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语气中带着戏谑:“是谁教你这些的?说来听听。”
朱厚照神采奕奕地答道:“治国之道,无他,唯‘食’而已。”
张皇后一愣,差点笑出声来:“若是吃便是治国,那这治国岂不是太简单了?你可别在你父皇面前说这等话,他若是知晓,非得将你责打一番。你也不看看,你父皇日理万机,治国如履薄冰,这治国之道,岂是儿戏?”
朱秀荣强忍着笑意,继续她的针线活,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早已笑翻。
朱厚照瞪大了眼睛,一副认真模样:“母后,您有所不知,民以食为天,吃,岂不是比天还重要?百姓们吃得饱暖,便能安居乐业,这便是天下大治。若是百姓饿着肚子,那便是天下的危机。父皇日夜操劳,不就是为了解决这吃饭问题吗?可惜他力不从心,无法让百姓丰衣足食,这才显得疲惫不堪,唉,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朱厚照在西山之时,与文人墨客交往甚密,又跟随王守仁学习,这些之乎者也,他可谓是信手拈来。
张皇后皱了皱眉,脸上表情复杂:“……”
朱厚照立刻转换话题:“母后,这只是个玩笑,不过儿臣确实有一句话说得对,民以食为天。这不,儿臣特意为母后和妹妹带来了美味佳肴,这味道,保证让你回味无穷。稍等片刻,御膳房已经重新炸过了。”
张皇后随即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你还有这份心,真是难能可贵。”
片刻后,宦官们端着两盘金黄酥脆的薯条出现在了面前。
这是朱厚照从林蒙那里打包带回来的,他本意是想让母后和妹妹尝尝鲜。
朱厚照一屁股坐在榻上,故意挨近朱秀荣,可朱秀荣依旧对他视而不见,娇躯轻轻一挪,避得远远的。
朱厚照拿起一根薯条,笑眯眯地想要送进朱秀荣的小嘴:“妹妹,先尝尝这个。”
朱秀荣偏过头,轻嗤一声:“不吃,看着就油腻。”
朱厚照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怒火中烧,几乎要咬紧牙关爆发,可转念间,他又泄了气,依旧保持着那副嬉皮笑脸:“哈哈,好,既然你不想尝尝,那这可是我亲手耕种的宝贝,你不领情,母后和我可得好好享用一番了!”
这朱厚照与朱秀荣之间的这场戏码,早已成为了家常便饭,张皇后早已习以为常,懒得再去深究,心里不禁暗想:这朱厚照,前些日子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张皇后不经意间瞥向了那薯条,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好奇。
其实,她对那些所谓的美食并不感兴趣,皇家饮食,什么没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