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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弘治皇帝正紧握着一封弹劾奏疏,兵部尚书马文升和翰林院学士沈文分立两侧。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一名宦官前来宣召林蒙进宫面见皇帝。
在这古老的皇宫深院中,弘治皇帝的目光如一池深潭,平静地落在马文升的身上:“朕召你们来,非是追责,而是平息风波。你们这群人,真是让朕头疼。朕刚对林蒙言明支持,他门下的兵部给事中,竟敢上奏弹劾,这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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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明显的偏袒!
马文升心中暗自嘀咕,林蒙的人脉深不可测,如今连他的门生也成了禁忌,这可如何是好?
林蒙的门生跑到兵部大放厥词,说什么兵部存在致命错误,闹得兵部不得安宁,兵科给事中忍无可忍,弹劾一纸奏疏,难道这不合情理?
但……难道就不能抗议了?
沈文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身为韩林院大学士,徐经那个狂妄小子敢揍侍学王不仕,真是目中无人,一个小小的庶吉士,敢这么嚣张,下次会不会连他这个大学士也敢动手?
然而……沈文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
不这么做又能如何?那庶吉士的恩师是林蒙,整天以病为由四处游荡,谁敢触他霉头?官面上,沈文并不惧他。
哼,我身为翰林大学士,清流中的翘楚,一声令下,天下读书人都能用唾沫把你淹没。
但私底下……沈文心中却是忧虑重重,毕竟他上有老母,下有儿孙,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事,那真是悔不当初。
所以,他除了让徐经赔礼道歉,安抚了王侍学,还暗中许诺下次一定举荐他为侍读学士,王不仕起初还犹豫,想要追究到底,最终情绪平复,没有再闹下去。
然而,对于今日兵部给事中的弹劾,沈文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拍手叫好,他娘的,干得漂亮!你林蒙跟猪似的,门生个个都是翰林院的精英,个个都是我的心头大患,那个唐寅,让他抄书就得了,偏要添油加醋,你一个编修,添什么乱?
换做别人,沈文早就把这害群之马踢出翰林院了,可偏偏,他只能忍气吞声。
若不是为了家中八旬老母,我这个翰林大学士,清流中的楷模,岂能容忍你们这些欺软怕硬之徒?
马文升苦笑着对皇帝说:“陛下,臣非为兵部辩护,只是兵部上下,都是忠心耿耿,可徐经的行为确实过分,他一个庶吉士,竟敢对兵部指手画脚。再者,此次西洋之行,乃国家大计,岂能因他一人之私而马虎?兵部自然不会与他争执,徐经批评过激,以至于兵部上下都感不忿。”
身为尚书,维护部下,义不容辞。
尽管上次在林蒙的严厉鞭打下,马文升的脸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让他心中底气全无,但难道仅仅因为他是林蒙的弟子,就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嚣张吗?
正当这气氛略显尴尬之际,一名宦官急匆匆地闯入,禀报道:“陛下,新建伯已经抵达!
:()古代之败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