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来了狗屎运,榜上了富家夫人的大腿不成?
宓凤娘恨得牙根痒痒。
再仔细看却发现何兰翠往一家澡堂子里去。
她不去洗澡,却将手里拎着的一提白糯米纸包着的方糖糕、两节子红纸包着的白生生召白藕递给了澡堂子老板娘,满脸堆笑。
两人似乎很熟悉,笑着打过招呼之后,何兰翠就熟练系了围裙往澡堂里去清扫浴池。
宓凤娘看得一头雾水:何兰翠这厮是寻了个打扫澡堂的活计?
那送礼又是怎回事?何况澡堂帮工才赚几个钱,够她打半个簪子尾巴?再者,炭场巷附近打零工不好么?非得走了老远去东城帮工?
宓凤娘满肚子疑问,准备日后慢慢查访。
可是她跟了好几回,见何兰翠几乎是天天去澡堂,有时带礼物,有时不带。
但不管哪次,都没有跟澡堂老板娘手里接过一文钱报酬。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宓凤娘琢磨这事,连酒都不喝了:何兰翠这么个爱占小便宜的性子,怎么会白给人帮工干活?
也是宓凤娘运气好,第五回偷跟何兰翠,碰上她半路在包子摊吃猪羊包子。
宓凤娘背身蹭着行人过去站在旁边的猫行里,假装在挑选狸猫,耳朵却竖起来。
何兰翠本就是爱炫耀的人,不过几个包子下肚,就拍着肚子使唤包子铺掌柜:“店家,拿你家纯羊肉包子上来,便拿膻气的猪肉包充面子。”
宓凤
娘不好出声,却撇撇嘴:猪肉包怎么不好?我家盏儿做得猪肉包比羊肉查不到哪里去。
掌柜的见是大生意,便端上了羊肉包,又恭维几句。
何兰翠越发用鼻孔看人:“我儿要娶个大户姑娘进门,以后嫁妆大笔,吃穿不愁,还缺这几个包子钱?”
宓凤娘差点把手里逗猫的鱼干捏碎:怎么这个尿泡种子老花子倒真走了狗屎运?
何兰翠不知背后的猫儿行里站着死对头,还在那吹呢:“家里开澡堂的,也是中等门户,老两口只有个女儿,宠得掌上明珠一般,那不得把家私都陪送上?”
宓凤娘听明白了,怪道这何兰翠天天去澡堂干活,原来是给自己干呢!
汴京流行厚嫁女儿,许多人家陪嫁几乎都要掏空家底,互相之间还会攀比。
这澡堂掌柜家只有个独生女儿,肯定嫁妆只能更厚。
可是嫁进这么个人家,不是毁了人家小娘子吗?
“我呸,你还想发这一笔绝户财?我叫你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宓凤娘狠狠在心里发誓。
赚了半月钱叶盏手上才松快了些,原先她摆摊的钱全投进了新店,新店开张后虽然赚得多,但又是买整鸡买羊肉,成本也居高不下,过了十几天手里的钱攒够了十八两银子。
抛掉这月成本与房租,再留了备用金,叶盏拿出二两银子做两人的酬金。
这钱按照约定分了一两给玉姐儿,她连连摆手拒绝:“留着店里花费罢。”
娘天天嚷着赚钱发财了,她却知道店里运转成本不低。
叶盏坚持给她:“我已经预留了出来,剩下便是我们自己花销的。”
玉姐儿拿了钱,激动得将银子送进嘴里咬了又咬,又举起对着窗外照进来的太阳照照,放在耳边用铜钗敲敲听银子的回音。
“药铺的坐诊郎中说银子是一味药,疏肝解郁,能治心神不宁,我还不信呢。”她笑眯眯拿出个荷包,将银子妥善放进荷包又将荷包挂在脖上,让银子贴着自己心脏,“没想到拿了银子之后我一下心神大定,心情舒畅,比喝几副小柴胡汤1还管用!”
好药!
叶盏自己拿了二两银子,拿了银子第一件事便是想改善家人的居住环境。
宓凤娘舍不得现在住的地方:“独门独院自己清清静静住着,又有灶房,租金又不高,哪里就要搬走?”
叶盏手里的钱先想投入再生产,因此也不急着租房买房,只想给家里多租赁一间房子,
如今家里男女只用一个布帘隔开,两位哥哥为了妹妹们方便索性都躲了出去在外面住,再租一个房间,男女分开,她们也能更宽敞。
才刚把这念头露出来就遭到了家人的拒绝:“哪里要花那个冤枉钱?”
“如今你二哥住在军巡铺里,大哥外面有自在去处,我们住得宽敞,花那个钱做什么?”叶大富振振有词。他的观念里儿子们粗糙些养便罢。
宓凤娘也点头:“若是你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