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了声就想着离开了,可老天爱捉弄人,我们刚到门口,旁边里屋就有人出来了,等我扭过头看过去的时候,是个拄着拐的男人。
从面相上来看,他跟学生a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学生a的父亲了。
他很吃力,我上前搀扶住了他,关月也搬来了一个椅子。
将男人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男人还是挺有血性的,表示他身体虽然废了,但精神并没有废,学生a就是他的全部,别的任何都可以放弃,就孩子不行。
还提出我们老师在学校多照顾照顾孩子,他要将学生a培养成一个大学生,一个科学家。
男人在说这些的时候一脸骄傲,看的出来学生a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我将来时的想法给忘得一干二净,本想是告诉他们学生a被抓的情况,可面对眼前这一切着实是张不开嘴。
我跟关月也没有在多待,便离开了,从学生a家离开,关月有些扫兴的问我为什么不让她说自己是警察局的?
我们来是告诉他们孩子出事了,结果正事没做一件,倒是把自己给包装成了一个严师,这什么跟什么啊。
我告诉关月并不是我不想说,刚刚的情形她也看到了,学生a的父亲将学生a当成了一切,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如果我们告诉他实话,这对于一个本就残破不堪的家庭来讲,无疑雪上加霜。
一位老人一位瘫痪的男人,他们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还是个未知数,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我这么解释,关月还是不能理解,她告诉我,这事早晚都得让他们知道,早知道晚知道不都一样吗?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不一样,心理学上讲,一个人在没有了希望的时候做的事情是相当可怕的。
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说,要说就找个好机会,在让他们绝望的同时又给他们希望,不然就是变相害人。
在心理学方面,关月自认说不过我,在长叹了一口气后,她算是妥协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看了眼时间,告诉关月回警局。
到警局后,那两家父母还没有走,我看到小李满头大汗在里面坐着,多少有些崩溃。
我让关月去帮帮忙,等她进去后,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小李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给关月让座。
我没在管他们,而是准备将这件案子的资料拿过去给老师看看。
然而我才刚站起来,手机突然响了。
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不过归属地显示的是本市的,我也就接了。
还没等我问是谁,反倒是那边的人先我了一步问我可记得他?
我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电信诈骗,刚想把电话给挂了,那边就问我怎么不说话。
我告诉他我是警察,他要是不怕被抓可以随便来。
说完我就将电话给挂了,本以为这下子就长记性了。
事实上并没有,我才出了办公室那个号码就又打过来了。
“那么嚣张?”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就将电话给接通了,那边还是先我一步,他跟我解释误会了,他不是电信诈骗的。
“我是d县警察局局长孙浩啊,杜军杜专家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
我一愣,孙浩?这个人我还记得,之前我再d县办案的时候倒是跟这个人打过交道。
只不过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一是其好大喜功,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都能被其给沾上亲带上故。
另外就是对老钟很不公平,无论老钟做的多好都得不到他的肯定,反而得到的是各种斥责。
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好印象,基本都是坏印象,但在怎么说他也是领导,这个面子我得给。
“原来是孙局长啊,实在不好意思,我以为是诈骗电话呢?抱歉抱歉!”
孙浩倒是没放在心上,还让我别有压力,我们这行防备心都大可以理解。
说到这儿,孙浩突然话音一转,转而问我:“杜军同志可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
请我吃饭?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堂堂县局局长要请我吃饭,这太阳除非打西边出来了。
我让孙浩别吓我,要吃饭也是我请老领导,哪有他请客的份。
孙浩很严肃的告诉我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他请我吃饭是朋友方面的,跟工作没有关系,我只需要去就行了,说完这些后,又问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