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如关月所说是忙忘了也是不一定的。
我暂时将注意力从老钟身上给转移了,但还是提醒了那小区保安部的经理,告诉他如果有名警察来调取监控,问他是不是叫钟兴兵,如果是叫他给我回个电话。
保安经理记住了,我跟关月又回到了警局,在办公室里整理了一会儿档案就到了下班时间了,跟关月道别后,我回到了宿舍。
洗漱好之后我原本都想睡了,但刚裹上浴巾,门口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我以为是老钟回来了,着急去开门,一打开门才发现并不是老钟,而是个女人,而且这女人我还认识。
“你……”我指着她打量了一圈,不是别人是中午的时候在朱俊承家见到的那个女法医。
她来这儿做什么?莫非是找老钟的。
我告诉她老钟不在,要找他还是明天来吧。
女法医并没有搭理我,而是直接走了进来,丝毫不避嫌。
我只好往旁边躲了躲,等她进来后,在宿舍里转了一圈,我才说:“都跟你说了,老钟不在,你还不信。”
女法医拉来了一张椅子坐下,随后盯着我冷冷的道:“我不找他,我找你。”
找我?我愣了愣,找我做什么?我们两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
我也拉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她对面,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女法医直奔主题:“今天中午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明白了,她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我苦笑道:“你也不是没看到,人家都要咬舌自尽了,你在来硬的,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别跟我说那么多没用的,你知道我为了今天废了多大的力气吗?就是因为你才让它失败的,我现在在领导面前都抬不起头。”女法医有些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那样子彷佛要把我吃了一样。
我一时间也不敢招惹她,只能安慰她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女法医冷哼了一声倒是也坐下了,等她安稳了不少后,我才说:“你们法医部也没必要跟人家亲属对着干吧,虽然死者给你们留了遗嘱,但是家里人不同意,你们应该考虑下她们的感受。”
我不说还好,这一说女法医立刻眼冒厉光,锁定了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这个警校是走后门上的吗?”
她说这话我就不乐意了,这警校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大学四年也是相当拼才走到现在,说我走后门,这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我刚要张嘴反驳,女法医就摆手道:“这朱俊承都已经死了几天了,器官还有用吗?早都没用了,你在警校读了四年这个都不懂?”
我一愣,被她这一点才意识到,是啊,器官捐献是在死者刚去世的时候捐的,一旦超过一定的时间,这器官死后就没用了。
朱俊承到今天死了已经有三天了,器官早都停止了运转,已经不具备捐献的条件了。
可这更让我奇怪了,既然这女法医都说朱俊承器官已经不具备捐献的条件了,那她们还去朱俊承家闹,搞得人家鸡犬不宁的。
我问女法医她们这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女法医让我什么药不用管,她今天来只是想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她们这么做有她们的道理,我只需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要走,我这个人一直是不到南墙不回头的,在没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不能让她走,不然这一晚上我都睡不好。
我先她一步跑到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但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动静因为幅度太大,我身上的浴巾一下子滑脱了下来。
我直接就定格在了那边,脸上更是滚烫滚烫的,脑袋嗡嗡的。
所谓造化弄人,一点也不假,正是关键时候,关月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了。
她说的什么,我没听清,倒是听清了她只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停在我后头不动了。
这前面一个女人,后边一个女人,我杜军长那么大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这僵着了。
而那女法医,脸色也是相当难看,有意将头扭向别处了。
在几番犹豫下,我还是腆着脸蹲下了身子,将浴巾给裹了上来,之后紧紧的攥在手里,这才踏实了不少。
女法医一句话没说,见我让了位置扭头走了,等她走后我长舒了一口气。
身后的关月并没走,我看向她,就发现她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