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实想不明白。
女法医告诉我,她一开始掰开朱俊承的眼睛时也不敢确认是虫卵,只看到在眼球四周有一些白色的球状体。
直到用显微镜去看才发现是虫卵,这种虫卵她从来没有见过,在她的认知里也没有见过那么小的虫。
我听的浑身打寒颤,别说她就连我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情。
“所以,你就想将尸体带回来解剖,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女法医点了点头,表示当天她就提出带回法医部解剖,但当时何敏反应强烈,不允许带走。
纵使她跟何敏商量了好久,何敏都不同意,到最后没办法只能放弃。
回去后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找了一些书看,也在网上查了一些,效果都不太明显。
最后她确定,虽然朱俊承脖子上的伤口是致命的主要原因,这虫卵也肯定脱不了关系。
她为此专门通知了上级,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下,说来也巧,上级告诉她朱俊承生前曾立下过一次遗嘱,说要捐献器官。
当时女法医认为这是个机会,就拿着遗嘱去了朱家,但是何敏依旧不同意。
去了几趟都没用,后来动用了搜查令,结果还是失败了,她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了。
搞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总算是明白这个女法医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朱俊承家,原来主要原因都在这上边。
只是令我奇怪的是,为何何敏如此阻止朱俊承被解剖呢?
连朱俊承的妻子梁惠都没说什么,她一个弟妹那么上心做什么?
和我有同样疑惑的还有女法医,她一开始以为可能是朱俊承收留她们母女俩,心存感激,所以不想让朱俊承死的不完整。
可后来想想觉得不对,她现在觉得何敏一定有问题,只是没有证据证明有什么问题。
而唯一能证明的就是朱俊承的尸体,但因为被何敏把控的严严实实的,她们现在也没办法。
听女法医这么分析,我点了点,这个是有可能得。
女法医说完长舒了一口气,随后道:“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现在该把你的方法说说了吧,怎么阻止她们下葬?”
我告诉女法医很简单,找一个会看风水的,明天堵在朱俊承下葬的路上。
然后把当天所有的不吉祥都说出来,另外再加上一些凶兆,什么对后生不利,散尽家产等等,什么严重说什么。
这些有钱人,对于风水是相当信任的,只要吓唬住了,定会返回去,这不就成了吗?
女法医一听,立刻就瞪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这个提议相当失望:“这就是你的办法?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警察,怎么能宣传封建迷信呢?”
我反驳女法医这不是封建迷信,这是传统,风水学流传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能传承至今定然有它的道理。
可以不相信,但不能否决它的存在。
这些都是关月跟我说的,我现在一字不落的都告诉了女法医。
同时也告诉了她,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她还想查明凶手就必须得不拘小节。
何况只要我们不出面,没人知道是谁叫来的,不会影响她的形象的。
女法医犹豫了,我也没打扰她,给她时间去思考。
半个小时后,经过激烈的精神斗争,女法医总算是做出了决定。
她叹了口气,抬头道:“馊主意有时候就不一定会没用,可以按你的说,但必须你去帮我找。”
我一听就着急了问她凭什么让我去找,这是她的事?
“你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我解剖出来什么,直接影响到你办案,说不定一解剖直接连凶手都知道了,谁获利多,这个账你比我会算。”
她的话让我无法反驳,她说的有道理的,解剖有时候会直接影响案子的进展,运气好的话也不排除能抓到凶手。
现在案子处在了一个瓶颈,至今我还没有找到很好的突破口,阿明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想了想,我咬了咬牙,一拍大腿道:“行,我来负责就我来负责,不过我在寻找的同时你也不要闲着,毕竟时间不多了。”
女法医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她站了起来,那意思已经准备送客了,我也没有在赖着,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扭头问她:“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法医犹豫了一下后,才道:“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