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几乎没有隐瞒,就把具体的情况跟我说了一下。
她当时从网上看到了关于我的消息,说我大晚上的去鬼街找道士。
她觉得不对劲就暗自跟踪了,听到了我跟胡一眉说的话才算明白。
她当时想着,这朱俊承家不通知火葬场擅自将尸体土葬是违法行为,于是就联系了火葬场,最后的情况我也就知道了。
我听完心里却不是一般的诧异,看向童然发现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关月此时又说了句:“多简单的事,被你们弄得这么复杂,还找什么看风水的。”
我一时间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过了一会儿,我绕过了关月,走到了梁惠的旁边,此时梁惠双眼无神,盯着地面,看样子失魂落魄的。
我叹了口气,告诉那些仆人,赶紧把梁惠给带回家吧,今天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事肯定受打击了。
仆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点了点头,将梁惠搀扶到车上后,先行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了我跟关月,童然,胡一眉和中山装老头儿。
那老头儿到现在才明白我们这是在唱哪儿出,等梁惠他们走了之后,他十分惊讶的道:“你们是警察局的?”
我点了点头,同时也告诉了他,胡一眉都是我们安排好的,为的是办案,差点被他给搅黄了。
中山装老头儿一听,有些愧疚,表示他不知道我们在办案,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这样了。
我倒是没有怪他,找了辆车,我们回了警局,我先把关月给送到了警局,随后又打车将童然送回了法医部,临走的时候,我将希望全都放在了童然的身上,让她一定要好好查。
看从朱俊承的身上到底能查到什么线索。
童然让我放心,她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从法医部离开,就剩下我跟胡一眉两个人了,我将胡一眉给带回了家,本想给他些报酬的,毕竟他在那演了半天,也算是为关月拖了不少时间。
可等胡一眉打开门的时候,屋里却站了一群人,这些人有老有少,还有一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这一幕让我良久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倒是屋里的人率先反应了过来,她们看到我跟胡一眉进来了,心头一喜,急忙迎了过来,随后将一把抓住了胡一眉,问他去哪儿,谁让他瞎跑了。
而有一个年轻人,在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后,道:“你是哪位?你没事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等胡一眉被安排到沙发上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人才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我越听越迷糊,便上前一步问了句,他们都跟胡一眉什么关系,另外他们在这儿再干什么?
那白大褂的医生走到我面前道:“先生你可能不知道,这位老人是我们精神病院的,前两天趁护士不在,偷偷跑了出来。”
“啥?”我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我指着胡一眉诧异的道:“你说他是精神病?怎么可能?”
我不是没有见过精神病,那些人什么样子我们知道的,这胡一眉反应正常,眼神正常,一言一语也有理有据,怎么可能会是精神病呢?
在加上今天在大别山他那一套一套的让人都听不懂,这样一个人是精神病我不相信。
见我不相信,那医生问我:“他是不是告诉过你自己会道术,驱邪捉鬼,风水财运,阴宅八字等等。”
胡一眉并没有直接告诉过我,但他的表现证明他是相当懂这些的。
医生告诉我,这都什么年代了我还相信这些,实话告诉我,胡一眉的精神问题并非是我所了解的那种,他得的是一种妄想症的疾病。
他一直将自己化身为所谓的高人,能跟鬼交谈,跟神谈判,在医院治疗的这些天更是如此,每天烧香拜佛,搞得医院跟个道观一样,我要是信那一套就被骗了。
为了证明他所说是真的,那医生拿出了一张资料表让我看,我接过一看,是精神病院病人的基本信息。
胡一眉的名字赫然在上,精神问题一栏中写着封建妄想症,而入院时间是一个月前。
我彻底懵了,难道说这两天我一直在跟一个有着精神问题的人在一块。
有个年轻人也告诉了我,他爸确实是有这个问题,他爸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什么道术风水,也就在半年前的一天,他突然说自己是什么传人,会看风水驱鬼斩煞。
当时家里人以为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