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仍旧没说话,我知道不能一直等她说话,这样太浪费时间了,就道:“在朱俊承出事当天,他可有出去过?”
我的问话,梁惠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我等了老半天她都没有吭声,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告诉她,我们在朱俊承的身上发现了有毒物也就是说,在朱俊承没出事之前就已经有人想致朱俊承于死地了。
并且这个人跟凶手并没有关系,想致死朱俊承的另有其人。
“你怎么知道有人想害死俊承?”梁惠终于说话了,甩出了这么一句,开始皱着眉头看我。
我有些尴尬的道:“我跟你说实话吧,昨天朱俊承的尸体我们带回了法医部检验,在胃里发现的,请原谅我们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擅自做主解剖,但我还是那句话,为了凶手。”
我必须得跟梁惠解释一下,要是她因此怪罪下来,那我们是麻烦的。
令我踏实的是,梁惠听完并没有责怪,反而叹了口气后道:“解剖就解剖吧,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不想管了,也累了。”
我安慰梁惠让她想想自己的孩子,她要是颓废了,孩子怎么办?她可是两个孩子的依托。
在我的各种心理攻势下,梁惠心里才好受了不少,到最后她总算是愿意配合了,直接道:“你说吧,想知道些什么?”
我看总算是走上了正题,也不在怠慢,把之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梁惠在思考片刻后告诉我没有,朱俊承在出事那几天都没有出门,因为血压有些高一直在家里调养。
我让梁惠在想想,这可不是小事别因为疏忽把什么给落下了。
梁惠告诉我她没落下,那几天是朱俊承跟她结婚这么多年,最长一次的陪伴,她不可能忘记。
看梁惠的样子,是很认真的,我皱了皱眉头,才提醒她一句:“如果你要是这么说,那就说明,对朱俊承下毒的人,可能是你们家人。”
梁惠听完诧异的看着我:“你是在怀疑我害了她?”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只有她,还有其他人包括那些仆人。
梁惠听完突然笑了起来,说她要是想杀朱俊承什么时候不能动手,想杀死一个在枕边的人有那么难吗?
在说她为什么要杀朱俊承?没有理由。
我告诉她杀人的方法有多种,不代表在枕边的人就必须得捅死,有些凶手为了保护自己,也会想各种方法,如此一来可以隐藏自己的作案动机。
梁惠到最后被我逼的有些崩溃,直接道:“那你把我抓走啊,直接判我死刑好了,反正我也活够了。”
我也不想怀疑梁惠,可目前来讲嫌疑最大的就是她,其他人动机都不如她,就像何敏,她杀了朱俊承有什么用呢?她得不到什么?
在加上朱俊承对其母子俩当家人看待,吃喝拉撒都在管,对于这种人不怀着感恩的心,反而要杀了人家,我觉得是个人都做不到。
那些仆人就更没可能了,他们杀了朱俊承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主要的就是梁惠。
我告诉梁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警方没有任何理由去判任何人。
我对她只是怀疑,并没有说她就是凶手。
梁惠到最后直接摆手让我走吧,她不想在看到我,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不等我说话,她就站了起来将我给推出了门外,随后将门从里面上了锁,等我再推的时候已经推不动了。
我叹了口气,没在打算待着,出来后我给关月打了个电话,让其提审提审何敏。
我将一些要问的问题都告诉了关月,让她把何敏的回答一字不落的告诉我,我等她消息。
在跟梁惠交谈之前,我确实怀疑她是凶手,但经过交谈,在加上刚刚我故意的试探来看,她被怀疑的成分并不大。
如果真是她下毒想毒死朱俊承,那么童然去要尸体的时候她不会同意。
即便是打着捐赠的口号也不会同意,因为她怕暴露,怕自己的行为被法医部发现,到时候引到自己身上。
但从现实来看,梁惠并没有完全阻止朱俊承的尸体被法医部带走,相反一开始她是同意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何敏的原因,才又不同意的。
这不算是一个作案人该有的反应。
反倒是这个何敏从头到尾一直阻止尸体进到法医部手里,为此不惜咬舌。
而他跟朱俊承并没太大的关系,却反应如此激烈,不正常,她才是我们应该重点检查的对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