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有苦难言。
若非在秋收后,诸多雇农还要按计划挖水渠、水塘,真不敢想象到最后两方之间会不会爆发大规模的械斗。
原居民在所有的雇农当中占了百分之四十的比例,所以是弱势,而且刘曜是原居民眼中的汉人。
其他庄园管理者,比如大管事刘彪以及大掌柜陈群庆都是汉人,所以这些西南地区的原居民雇农也只好忍气吞声。
可今早粮仓房顶被大风刮走,反而遭受到家丁痛打的却是原居民。
解决了生存的问题之后,人们难免要争取其他的权利。
所以在雇农平静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之后,他们忘记了原先的灾民身份,他们想要为自己争取更大的权利。
因此,原居民推选了一个人代表他们,找到了刘曜。
此人竟是那位天生六指的严颜!
别看他只是个童子,由于他是刘曜的家奴,在这个崇拜强者的时代,严颜毋庸置疑的成了西南原居民眼中的强者。
刘曜对于严颜是比较重视的,经过这三个月的调教,严颜已经会说一口流利的官话。
现在,他是和贾小六一样,属于大家公认的刘曜眼前的少年红人。
民族问题,自古以来就困扰着很多的政权,刘曜万没有想到,他现在就要面临这个困境。
在深思熟虑之后,他做了一个决定,把这个以他为中心的小团体的中高层人物召集起来,临时开一场决策会议,尽快安抚众人之心!
而这些的高层人物,在刘曜看来其实只有三个人。
他本人算一个,刘彪算一个,华佗算一个。
至于陈群庆属于中层,贾小六勉强算是中层,在刘曜看来无需参加。
然而,当刘曜告诉华佗和刘彪晚上开会商讨“汉夷问题”的时候,两人竟然都建议把程立也叫上。
餐桌上,刘曜吃完最后一口米饭,问道:“此人有何能耐?”
这三个月以来,县城十多家餐馆有陈群庆在打理,庄园内的建设有华佗在盯着,至于刘彪则负责监督餐馆收入与庄园的开支情况。
刘曜则是跟雇来的泥瓦匠之流的匠人围绕着窑洞,不断实验烧水泥和烧玻璃。
因此,他对于程立的印象,还停留在三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