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布修推开窗看了下,外面的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月亮和星星都被乌云全遮住了,噼啪的雨声里还夹杂着闷雷声,外面的街道亮着的店面只有几家,他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手机点了三份外卖,然后又去另一家卖保温桶的店买了一个送到医院。
等外卖到了,叶布修先把一份装进保温桶,拧上盖子放到林荀床头的位置,迟轻则已经给他的那一份打开,他又不好意思地道谢了一次。
吃完饭林荀还没醒,叶布修就开始和迟轻则闲聊,之前他对迟轻则的不满,经过这次的事件全都消失了,还对他有了很多好感,当然不是那种好感,是朋友的那种好感,“今天太感谢你了,还好今天遇到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想到了当时迟轻则走的方向,叶布修不好意思地问:“你今天是要出去吗?我是不是耽误到你了?”
被问到这个问题,迟轻则先是顿了顿,才道:“没什么,就是路过那里。”
青年停顿的时候,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好像勾了一下。
叶布修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想到之前还和林荀说过他的坏话,叶布修老脸一红,开始找补,“之前就听林荀说过你很厉害,没想到你人也这么好,长得还很好看。”
而且他还不止说坏话,还在背后给人取名叫肾虚哥,他实在是太坏了,叶布修在内心谴责自己,然后又说了一大箩筐的彩虹屁。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林荀才悠悠转醒,叶布修本
想去喂他喝粥的,但是他刚想过去,迟轻则就问他做什么,“我去喂林荀喝粥,他可能没什么力气。”
“靠太近可能会把感冒传给林荀,”迟轻则在他身边低声说,看他犹豫,迟轻则笑了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去喂他吧。”
叶布修觉得他这个提议挺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没经验,迟轻则的勺子差点怼进林荀的鼻孔里,等递到嘴边了,林荀脸色难看的推开他的手,声音很弱但是很坚定地道:“我自己喝。”
迟轻则只能遗憾地放开勺子,“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叶布修也不理解为什么林荀不要迟轻则喂,但是他感冒了不能过去,也只能看着林荀慢慢解决了粥。
等一顿饭下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叶布修本来是想留下来的,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我感冒了,睡在一起不太好。”
叶布修伸手帮他掖被角,被趁机捏住了手腕,可能是生病的缘故,林荀显得有些倔:“没事的。”
但叶布修还是怕把感冒传染给他,让他身体更难受,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
迟轻则出声打断了他的犹豫,“我送你回去,要是担心的话。”然后迎着林荀审视的目光,他低低地笑出了声,“如果你要担心林荀一个人的话,我等会来替你守着他怎么样?”
如果同时是面对一个歹徒,肯定是迟轻则比他强,叶布修仔细思考了他的话,觉得他说得对,“那就麻烦你了。”
不过考虑到林荀的态度不太好,叶布修让迟轻则出去了一下,他单独和林荀说了一会今天的事情,让他不要对迟轻则态度不好,人家今天可帮了大忙了。
林荀没有反驳他,只默默地抓他的手放到手心里,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要回去的时候,叶布修和值班护士仔细叮嘱了注意林荀的房间不要让陌生人进去才离开,出了医院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天上飘着细雨,网络信号不好打车的定位离的远一些,要步行几分钟才能到。
今天一整天都很惊心动魄,注意力全放在林荀身上,现在人放松了,叶布修就能感觉到身体的酸麻以及脚后背的刺痛,不想又麻烦人他没吭声,但是雨水溅到了伤口让他忍不住嘶了出声。
迟轻则蹲下来看了他的脚后背伤势,神情难得严肃:“已经发红,没有消炎可能会长脓。”
叶布修听得有点害怕,然后就又被他公主抱了起来。
这次两个人的衣服都是干燥的,但他还是能相触的地方感觉到迟轻则的温度,凉凉的触感让他想到了那支薄荷爆珠的细烟,迟轻则和他的烟一样,都是凉而轻的。
路人很少了,被这么抱着叶布修还是有点躁得慌,把头埋在他的胸口里,把雨伞拉到最低意图挡住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他被抱到了便利店门口坐着,迟轻则跑到附近的药店买药了。
等他走远,叶布修才没那么害臊,又心想还好他们打的车比较远,过来还要很长时间,不然这么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