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命运往往由所属地主所掌控,他作为旁观者,难以直接介入与改变。
而踏入马邑城中,喧嚣与繁忙,扑面而来。
张泛看着城中的熙熙攘攘中,不由得苦笑不已。
城内与城外的景象,简直有天壤之别啊。
遵循着记忆,张泛来一家虽破旧,但占地极大的杂货铺门前驻足。
将马匹交给门前迎客的伙计,张泛步入店内,注意到冯亮正忙碌着招呼客人,于是开始四处查看起来。
“刚才有客人在,故此未能及时招呼家主。”
冯亮面带微笑地送客人离开,然后迅速转过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张泛面前,陪着笑脸说道:“还望家主大人大量,不要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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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掌柜,不必这么说。”
张泛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有客人在的时候,当然应该优先照顾好客人,这方是商贾之道。”
“嗯,嗯,多谢家主体谅。”
冯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接着问道:“那么家主此次前来,是想了解酿酒的进展情况吗?”
“嗯,这个倒不是。”
张泛微微一笑,轻松地回应着:“不过,既然你提来了,那就说说看吧。”
“目前来看,酿酒的进度还是比较顺利的,我们已经成功酿造出了一批酒,但在口感和色泽方面,还需要进一步调整和优化。”
冯亮认真地向张泛汇报着酿酒的进展。
听到这里,张泛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冯掌柜,你对这贤纸有何看法?”
然后他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若要售卖,该怎样定价出售,才能既不辜负其品质,又能吸引客人呢?”
说完,张泛从怀里拿出一张贤纸,递给了冯亮。
冯亮接过纸张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显然,贤纸这种纸张,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他决定先仔细观察一番。
他展开纸张,目光细致地在其上流连,从纸张的纹理到色泽,他都一一审视。
甚至在得到张泛的同意后,还拿出笔墨,书写一番。
冯亮长期操持商铺,虽不曾售卖纸张,但对其也非常了解。
“家主,这张贤纸的质量极佳。”
观察了一会儿,冯亮抬起头,对着张泛说道:“属下认为,定价二十文,才较为合适。”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肯定,这也源于他对纸张质量的精准判断。
张泛听了冯亮的估价,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高。
“家主,您有所不知,市面上虽然也有纸张出售,但像贤纸这样的品质,却是并不多见。”
冯亮见状,便进一步解释道:“它的质地细腻,书写起来流畅顺滑,远胜过市面上普通的纸张。”
“哦,是吗?”
冯亮的话让张泛产生了兴趣,于是他追问:“市面上的顶级纸张,比如左伯纸,其价格大约在多少?”
冯亮思索片刻,而后回答道:“左伯纸因其优质,而备受推崇,目前市面上的价格大约在二十五文一张。”
张泛听后,摸着已然有戎须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而这贤纸的质量,在我看来,绝不在左伯纸之下。”
冯亮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将其定价在二十文,不仅能凸显其品质,也能吸引那些追求高品质纸张的顾客,我相信,这样的价格,贤纸绝对是供不应求的。”
“嗯,那就定价二十文吧。”
张泛点点头,笑着说道:“你把这杂货铺旁边的店铺盘下来,开个专门售卖纸张书籍的店铺吧。”
“好的,家主,请您放心,属下明日就会着手进行商谈。”
冯亮点头答应,然后他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问道:"属下有个疑问,这贤纸的货源究竟在何处?它的进价又是多少呢?"
“这贤纸是张家造纸作坊所出。”
张泛降低了声音,轻声回答道:“至于进价,你和汪主事探讨一下即可。”
听到这个答案,冯亮不禁惊呼了一声:"什么?张家造纸作坊!"
张泛立刻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冯亮莫要声张,而后说道“嘘,此事务必要保密,谨防他人觊觎。”
冯亮郑重的点了点头,作为操持商铺多年的掌柜,财不外露,密不外泄的道理,他自是懂得。
十日之后,在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