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好汉,可否告知周某,您的尊姓大名?”
趴在高顺背上,强忍着即将昏厥痛苦的周仓,有些吃力的问道。
“这有何不可,某家高顺高平遂。”
高顺一边疾步前行,一边回答道:“周兄,你伤势颇重,请安心休息片刻,我们很快就能抵达安全之处。”
周仓本想再多说些什么,但是其意志,终究抵不过,重伤的身体,带来的疲惫感,终是昏厥过去。
一行五人,快速地在黑暗中穿行。
大约一炷香后(相当于后世的半小时),他们终于顺利的抵达张家。
张辽率先从暗门进入内宅,确认四下无人后,才返回引领张泛和高顺进入内宅之中。
他们将董昌的头颅交给张茂妥善收藏,并嘱托张茂照顾好重伤的周仓和裴庆。
安排好一切后,张泛等三人迅速沐浴更衣,换上常服,又从暗门悄然离去。
而至于张泛三人更换下来的夜行衣及所用的兵刃,则是由张茂亲自秘密进行销毁。
此时,已近五更天,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张泛三人趁着夜色的掩护,从提前规划好的僻静小路,径直来到一处酒楼附近。
在确认四周无人后,张泛三人迅速从酒楼外侧,樊登而上。
张泛三人的身手矫健,不消片刻间,便来到位于三楼的一个豪华包厢内。
“家主,属下几人一直在小心警备,并未发现有人前来窥探。”
见到张泛三人,推窗而入,一直小心戒备的张家护卫,这才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
“嗯,辛苦诸位了。”
张泛瘫坐在铺有锦缎的草席上,拿起食案上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这才笑着招呼道:“来来,一起吃喝起来!”
说罢,他便拿起餐盘中的牛羊肉等菜肴,大快朵颐起来。
经过与人拼杀和玩命奔袭,他早已疲惫不堪,饥饿难耐。
高顺的表现倒还好,其体质与张泛相差无几,只是觉得身心疲惫,饥渴难耐而已。
但是体质相对较差的张辽,那状态就差得远了。此时的他大汗淋漓,端起酒樽的手,不住的颤抖起来,酒水洒落一地。
在一番扫荡过后,张泛闭目开始复盘起来,整个袭杀的过程,再发现并无遗漏之处,才安心地慢慢品尝起酒菜来。
“大兄,为何非要来这酒楼?”
在一番享用之后,体力已然恢复些许的张辽,有些不解的问道:“我等直接回屋睡觉,不就好了吗?难不成,他们还敢搜查张家不成?”
高顺闻言,也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
“二弟,我这也是有备无患。”
张泛抿了一口酒水,笑着说道:“按常理他们是不敢,但凡事多做准备,总归是没有坏处。”
张泛之所以有此安排,还真是担心,县衙会查到他们张家。
虽然外界并不知道,他张泛的武艺已然大为增加,但是却知道,他张泛有个武艺不凡的护卫队长。
须知道,别看张泛三人,似乎是手起刀落间,就将那董昌斩杀当场,好像那董昌不堪一击似的。
但是实际上,董昌的护卫,极为强悍,况且还有近百名衙役的协助。
若不是周仓二人的意外出现,张泛三人且不说能不能刺杀成功了,能够顺利脱身已属不易了。
当然了,若是周仓二人不出现,也许那董昌也未必会察觉,进而顺势布下陷阱。
不过,事情不能假设,目前的情形,就是董昌在重重的护卫下,依旧丢掉了性命。
能做到这一步的,除了外来势力,整个马邑,算起来也就寥寥数家。
而有高顺的张家,便是其中之一,说不定就是重点怀疑对象。
因此,张泛才安排了混入酒楼的计划。这家酒楼是马邑县太爷的私产,私密性极好。
而有了酒楼伙计的佐证,就能在极大地程度上,减弱高顺及张家的嫌疑。
马邑县城中心地带,屹立着一座古朴而庄严的县衙,其历史已有百余年,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变化。
此刻,在县衙的后宅,马邑县的县令李费,正身处其第三房小妾的居所,哼着小曲儿,享受着两位温婉丫鬟的细心服侍,悠然自得地进行着洗漱更衣。
然而,宁静悠闲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与急促的呼吸声打破了。
县衙后宅的管家急匆匆地闯入,高声呼唤道:“老爷,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