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微微侧过头,望着那疤痕遍布的壮汉,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他并未直接回应壮汉的警告,而是轻描淡写地拂了拂衣角,仿佛在抹去上面不存在的尘埃。
而后他悠然自得地问道:“哦?你家公子究竟是何等人物,不妨说来听听?”
接着,他收起手中的镔铁八面剑,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我倒是不知,这马邑城中,竟还有如此威风凛凛之辈?”
随着张泛的话音落下,四周的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了片刻。
那壮汉被他的话,惊得瞠目结舌,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胸膛。
他从未想过,一个看似平凡的少年郎,竟敢如此狂妄无礼。
“哦?如此说来,你是看不起我冯徳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大放厥词!"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眼圈发乌,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从人群中缓步走出。
他正是那壮汉口中的公子,部都尉冯波的独子冯徳。
“哦,我当是谁啊,这不是无徳公子嘛。”
张泛见状,并未露出丝毫惧色,他迎上冯徳的目光,淡然一笑:“怎么,冯都尉不关你禁闭了,又将你放出来了,他就不怕你再惹事生非吗?”
“你……”
冯徳被气得脸色发紫,大声斥责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给本公子,将此狂徒拿下!”
说罢,冯徳一挥手,疤脸壮汉等人立刻上前,将张泛团团围住。
“住手,何人胆敢妄动!”
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一队衙役迅速奔来,为首之人,疾步至张泛面前,拱手行礼道:“张县尉,属下来迟,请恕罪!”
张泛摇头笑道:“不晚,不晚,来得正是时候。”
他随即指向冯徳等一众人,对高顺板着脸沉声说道:“高班主,此处有人意图强抢民女不轨,并对我出言不逊,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竟有此等事?”
高顺闻言脸色一变,抽出腰间的戒铁尺,厉声喝道:“众位兄弟,随我前来,速将这些恶徒拿下!”
随着高顺的一声令下,众衙役纷纷亮出戒铁尺,就准备动手。
“张县尉?”
冯徳的脸色一变,这才想起冯波,好像给他提及过此人。
冯徳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张县尉,误会,这完全是误会。”
冯徳走到,张泛耳边轻声说道:“张县尉,今日是我不对。来日我做东,请张县尉及众兄弟喝酒,你看今日之事?”
“嗯,既是误会,那便好办。”
张泛微微点头,笑着说道:“冯公子,你速令手下放下兵刃。”
冯徳连忙对护卫们喊道:“还不快放下兵刃!”
年轻男子和少女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与苦涩。
本以为即将得救,却未料双方相识,今日恐怕难以逃脱了。
“还不动手!”
此时的张泛却收起笑容,厉声喝道:“怎的,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高顺闻令,毫不犹豫地挥起戒铁尺,重重击下。
其余衙役也纷纷动手,冯徳的护卫们,在猝不及防的状况下,很快便全部被打倒在地。
冯徳本来还想逃跑,却被眼疾手快的高顺,一把揪了回来。
冯徳拼尽全力试图挣脱束缚,但武艺出众的高顺,岂是他这等纨绔子弟所能匹敌,最终只能束手就擒,被迅速制服并带至张泛面前。
满头大汗的冯徳,不解地问道:“张县尉,我们方才不是说好……”
“说好什么了?你休得胡言!”
张泛打断冯徳的话,厉声喝道;“本县尉向来嫉恶如仇,岂能与你这不法狂徒,有何瓜葛!”
冯徳微微一愣,随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张泛,你竟敢戏弄我!”
张泛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说道:“哦,原来你只是无德,并不是无脑啊。”
“张泛,你别欺人太甚!”
冯徳气急败坏的说道:“我父亲是正七品的部都尉,你不过是正八品的县尉,你以为你能奈我何!”
“冯公子,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介白身,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直呼本县尉姓名?”
张泛摇摇头,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