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戏忠后,张泛和张茂匆匆回到书房,尚未开始商议秋叶茶的售卖事宜。
门房便急匆匆来报,告知冯波来访的消息。
张泛虽然有些看不上此人,但是还起身到府门口迎接,说让冯波的品阶比他高呢。
尽管张泛对冯波有些微词,看他不起,但他还是决定亲自前往府门迎接,毕竟冯波的品阶在他之上。
“冯都尉,大驾光临,张某因俗事缠身,未能及时迎接,还请海涵。”
张泛望着等在府门前的冯波,远远地便朗声说道。
冯波笑着回应:“张县尉,客气了。今日前来,实乃冒昧打扰。”
张泛笑容可掬,伸手邀请:“冯都尉,请。”
冯波点头致谢,随张泛步入张府,管家冯全紧随其后。
四人很快来到会客厅,正好遇见已准备好茶水,正准备退出的清瑶。
“张县尉,真是好眼光,家中的侍女,都如此姿容出众。”
冯波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垂涎,望着清瑶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赞叹道。
“冯都尉,过誉了。”
张泛心中暗骂一句色中饿鬼,怪不得培养出冯徳那等浪荡公子。
表面上却笑盈盈地回应:“谁人不知冯都尉家中妻妾如云,且皆是倾城之貌,怎会是清瑶这等姿色,所能比拟的。”
随后话锋一转,“冯都尉此次前来,应是为了冯公子之事吧?”
“张县尉果然爽快,那我就直说了。”
冯波愣了一下,随即直言不讳:“犬子有眼无珠,冲撞了张县尉,我替代他给你赔个不是。”
话音未落,便长身而起,准备鞠躬作揖。
“冯都尉,言重了。”
张泛连忙起身,扶住冯波,表示不必如此,然后接着说:“按理说,冯都尉亲自上门,本县尉是该卖些面子。
但奈何,贵公子不单是辱骂本县尉,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指使手下众人,强抢民女,此事处理起来颇为棘手啊。”
冯波碰了个软钉子,内心顿感不悦,目光略带恼怒地投向张泛。
然而,鉴于冯徳目前仍身陷囹圄,他只得压下心中的不满,耐着性子问道:“张县尉,打算如何处理此事?总得有个章程吧。”
张泛瞥了一眼张茂,随即闭目不言。
此时,心领神会的张茂,巧妙地接过话茬,微笑着提议道:“冯都尉,家主,我有一计,或许可以化解眼前的困境。不知二位是否愿意一听?”
见两人均是点头同意,张茂继续说道:“强抢民女,毕竟是触犯了国法,必须有人为此担责。
不若就让冯公子手下之人,承担此罪责,由冯都尉给予其适当的补偿。
同时,将冯公子暂时羁押在县衙数日,以示惩戒。”
“张管家此计甚妙!”
冯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笑着问道:“不知张县尉意下如何?”
张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此计尚可,不过冯都尉,你务必要对贵公子严加管教,以免日后再生事端。”
“那是自然,多谢张县尉提点。”
冯波连连点头,随即示意冯全递上早已准备好的五百两纹银,笑着说道:“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张县尉笑纳。”
张泛自是推辞不断,但在冯波的坚持下,最终还是收下了。
他笑着说道:“冯都尉,您真是太客气了。”
冯波笑眯眯地回应道:“些许银两,权当是给张县尉的赔礼了。”
从张府出来,本来还一脸笑意、满面春风的冯波,在进入马车车厢之后,突然脸色大变。
这张泛竟如此居高自傲,竟然试图与他平辈而论,还敢出言暗中讽刺于他,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论年岁,冯波足可当他长辈,论资历,那更是较之他深厚许多。
别说他张泛了,就算是李费当面,那对他也得客客气气。
张泛今日之举动,看似轻轻带过,好像是给足了面子。
实则是一点面子都没留,简直是欺人太甚!
冯波面色阴沉,冯全同样怒火中烧,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
“老爷,张泛明显没有将我们冯家放在眼里,也并无和解之意。”
冯全低声抱怨道:“我认为应该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江湖的险恶和官场的深浅!”
“嗯,言之有理。”
冯波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