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拱手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戏先生,你觉得张泛此人如何?”
李费看着从屏风后面走出的戏忠,笑着问道。
“戏某私下亦与张县尉有所交集,此人心怀正义,作风正派。”
戏忠思索一番,而后悠然说道:“然则,其懂忍让,知进退,善于察言观色,权衡利弊,绝非鲁莽刻板之辈。”
“戏先生所言极是。”
李费点头,而后笑着说道:“观其言行举止,倒是可结交一番,是个值得期待的年轻后辈。”
“东翁看人之准,一如既往啊。”
戏忠听闻此言,原本紧张的心情,也随之一松,连忙附和道。
张泛走出县衙大门,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心中暗自叹息。
,!
与李费这等的官场老手打交道,确实需要耗费不少心神。
他倒是真的不想将如此大的功劳,轻易拱手相让,但真的可以不相让吗?
这李费为官,已然有十余载,其所拥有的人脉之广,绝非此时的张泛所能比拟。
似李费这类小人,或许不能在关键时刻,助人一臂之力。
但其破坏力却不容小觑,绝对有能力从中作梗,从而搅乱局面。
正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小人诱之以利。
对于此类人,只能谈利益,而不能谈公义。
只能明面奉承,而暗中防备,哪怕是暗中下狠手,也未尝不可。
但绝不能与其发生正面冲突,否则其必然会挟私报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家主,府中来了位任小姐,此刻正在会客厅中,与宁小姐叙话。”
一直在门口等候的张茂,见到张泛归来,急忙上前通报。
“哦,任小姐来了。”
张泛闻言,神色一凝,随即又缓和下来。
他迅速的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张茂,而后故作轻松的说道:“我过去瞧瞧,她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张茂点点头,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说道:“家主,您还是快些去吧。若去晚了,只怕会有什么变故。”
尽管张泛的神色变化极为迅速,但是又如何能瞒过人老成精的张茂,逃过他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
"哼,又能出何变故?"
张泛虽嘴上这么说,但本就迅疾的步伐,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张泛脚步匆匆的赶到会客厅,却并未看到想象中的修罗场。
张宁与任绯正相谈甚欢,反倒是护卫在旁的管亥,则投来不善的目光。
“泛郎,你回来了?”
张宁见到张泛,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欢喜的说道。
“哦,我回来了。”
张泛略感意外,看着极其自然的任绯,泰然自若的任绯,心中暗自疑惑:她们才相识不久,怎么就如此不设防了?
“泛郎,任姑娘遇见麻烦了。”
张宁叹了口气,将任绯被逼婚的遭遇,娓娓道来。
张泛听后,眉头紧锁的沉默着,却并未言语。
任绯原本充满希冀的眼神,此刻却变得黯淡无光,眼眶也瞬间湿润起来。
“泛郎,你怎能忍心任姑娘,嫁给那猪狗不如的图额?”
张宁有些生气地说道:“那图额是个什么德行,马邑县谁人不知道。我来到这里没多久,就听说了他的诸多恶行了。”
张泛没好气的瞪了张宁一眼,心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作糊涂,可别说这任绯的心思,你张宁看不出来?
:()逆天改命最强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