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落日的余晖,洒在辽阔的草原上,为这片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然而,张泛此刻无心欣赏这美景,他必须尽快抵达目的地,否则张宁的安危,将更加难以保障。
因此,张泛心急如焚,不断用脚后跟轻夹马腹,催促坐骑加快速度。
赤焰墨龙驹嘶鸣着,速度一再提升,仿佛一道闪电一般向前猛冲,身后扬起滚滚尘烟。
幸运的是,其他骑士都是一人双马,这才勉强跟得上赤焰墨龙驹的迅猛奔驰。
“家主,就在前面!”
那名受伤的骑士,突然勒住马,指向前方的一个山谷说道:“我们就是在那里遭遇的伏击。”
张泛也勒住马,向斜下方眺望。
山谷前是一片平坦的地带,视野开阔,却不见一个人影。
张泛策马走到山谷跟前,发现了十余具张家护卫的尸首,还有一些死亡的马匹和零散的衣物、破损的刀剑等物资。
张泛看着散落一地的物资,眉毛不禁皱了皱,而后又瞬间松开来:“说说当时的情形?”
“我们当时在山丘下休息,乌桓人突然从山丘上冲下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受伤的骑士,指着不远处的山丘,回答道:“尽管夫人已经表明了身份,但乌桓人似乎毫不理会,还是对我们发动了攻击。”
“嗯,我知道了。”
张泛点点头,而后又追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跑了出来?”
“乌桓人攻击我们时,首先射杀了我们的战马。”
受伤的骑士接着说道:“兄弟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射落马下。
当时的场面非常混乱,我也是拼尽全力才冲出包围,抢了匹战马,这才回到城里报信。”
张泛微微颔首,目光投向那位面色苍白的骑士,语气沉重地说:“你在此地稍作休整。”
随后,他转向高顺,吩咐道:“平遂兄,劳烦你带领众位兄弟,将不幸阵亡的同胞遗体妥善收集。”
高顺恭敬地拱手,领命而去。
接着,张泛又对典韦和张晟说:“典韦、兄长,你们俩随我来。”
话音刚落,他轻巧地用马鞭,轻敲马臀,赤焰墨龙驹一声长鸣,如疾风般奔向山谷。
张泛却并未走向山谷,而是朝着山谷一侧的山坡上冲去。
山谷山坡的高度并不大,也不算特别陡峭。
很快,张泛就冲上了山坡丘,眯起眼睛向远方眺望,只见远处草原上,扬起滚滚沙尘,似乎有不少人马在奔腾。
那些家伙还没有走远……
张泛心中焦急,再次催促赤焰墨龙驹,冲下山丘。
典韦则是紧随其后,而张晟愣了一下,随即策马返回,冲向高顺,请求支援。
赤焰墨龙驹本就极为通人性,此时的它自然是明白张泛焦急的心情,因此更加卖力地狂奔起来。
又经过一刻钟的疾驰,张泛这才看清楚沙尘中的景象。
只是在看清楚之后,张泛的心里,却不免咯噔了一下,伸手勒住了缰绳。
在原地,二十匹马的尾巴上系着树枝,它们绕着圈奔跑。
百余名乌桓骑兵在飞扬的沙尘中驻马持枪,脸上覆盖着麻布面巾,使得他们的面容难以辨认。
张泛心中不禁感到惊讶,显然这些人是在等待他的到来。
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难道是他诛杀张懿侄子的事情败露了?
不对,如果是张懿,他完全可以用一纸命令,就让张泛束手就擒或是狼狈逃窜,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在一瞬间,张泛的思绪飞速运转。
然而,他实在无法确定究竟是谁愿意投入如此巨大的成本,意图来取他的性命。
再一想,张懿与蔡邕私交甚笃,他怎会无缘无故地找张泛的麻烦?
就在这时,乌桓阵列中传来一声口哨,那二十余匹战马立刻停止了奔跑。
随着沙尘逐渐平息,张泛这才看清,在这一百多名乌桓骑兵的后方,还隐藏着一支数百骑兵。
“你们是谁?”
张泛尽力保持镇定,目光如炬地向乌桓骑兵质问。
“你就是张泛?”
一匹战马突然跃出,马上是一位体格魁梧、身着半身甲、手持狼牙棒的乌桓壮汉,大声的问道。
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张泛冷静下来,从得胜钩上取下天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