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的湖水,她实在没办法跳进去,但若遇到一个杀人犯,将她杀了,或许也是解脱。
因此,她便在那之后养成了去公园,独自一人玩滑梯,独自一人玩跷跷板,特地避开人群,总是独自。
就如,眼前的少年。
他悲观厌世,知道这条路有死的风险,还是一步一步的走着、走着。
她含泪牵起商归的手,柔声询问道:“溯洄,你想改变这个世界么?”
这句话虽然很中二,但却是在姜楠小时候,在那个公园里,听一位姐姐说起。
那位姐姐当年给她画的饼,今天她要将这个饼交给眼前的孩子。
“这个世界有时候或许并没这么友好,它让人悲伤难受。可人生这条路走过来的时候,还是会遇到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我也曾站在悬崖的边缘,但一想起那些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我又会退了回来。原谅世间一会会儿,接纳世间一会会儿。有时候我又会想着要不要试试改变世界,虽然我的力量很弱,虽然也不是说一定要改变世界。”
姜楠微笑着轻轻揉了揉商归的脑袋,“其实,是我想找个目标,找一个希望。就像现在,我的目标和愿望是,我想见到,十几岁的溯洄、二十几岁的溯洄、三十几岁的溯洄……虽然有点道德绑架,但溯洄能坚持到那时候么?”
“……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好不好?”
姜楠双眸里泛起泪水,她想起那位曾经让她活下来和她成为挚友的姐姐,她在地球时间24年的4月去世了,她食言了,没能看到姜楠的三十几岁。
但某种角度来说,姜楠认为自己也食言了,因为此刻的她或许也回不到地球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