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与姜楠道:“姜姑娘,你可否帮我们看看这套文字,提一些意见。”
姜楠疑惑地问起:“为何是我?”
她一看这儿的其他人,这里的每一个都看着不简单,怎么这种事就轮到了她的头上?
沈一正解释:“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就你一人不识字。所以,我想请姑娘站在不识字的角度,帮我们看一下这类字体能否让人接受。”
姜楠已然是懒得再解释自己不是文盲,只是不认识这边的字这样的话了,因为毫无意义,她叹气,说:“站在我的角度,其实不管字体最终简化到什么程度,若一个人不愿意学习,那依旧是什么都学不会。”
毕竟以现代汉字作为参照,姜楠觉得,简化文字最多是降低文盲率,而不是百分百的没有。
高萱从腰侧取下酒壶,她仰头饮下一口烈酒,“圣人曾说,一切当从教化开始,有教无类,可二十八年前圣人没做到的,现在真的能做到么?仅仅是降低文字的复杂?我认同姜姑娘所说,若一人不愿学习,简化文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应当依照圣人之说,教化开始,这才是现今为民生、为天下之计。”
沈一正接过话语:“简化文字,是让那些因文字复杂而不愿学习的人能接受文字,若能因此再让星火点燃一些又何尝不可。”
“但是师叔们,萱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决策,而非是改变。改变过于冗长,决策才当机立断。”
“世侄女,圣人曾经提出‘有教无类’便是改变。是他改变了一直沿袭的官学,将本被士族独享的知识传播给芸芸众生。以往的他们总说,这世间本就如此,书籍、文学甚至是权利都属于王侯公卿、世家贵族的,平凡百姓只用耕田农作便可。二十年来,醒来的世人才渐渐地明白了当年先生的用意,他们这才将先生称之为圣人。就如现在,我们看不到文字改变带来的利弊,但我相信,多年以后定有收获。”
陆闫长长一顿,继续道:“改变与决策本就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