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眺目镜往高台的下方随手一抛,“没意思没意思。”
祝家的三公子,长得圆润。他跪在地上,双手想要抓过沈乔的衣摆,又不敢触碰。
父亲说,听说沈乔与李丘澜的婚约要解了,让他好生的与沈乔交友。可沈乔性子古怪,他似乎怎么都无法逗她开心。
“沈、沈姑娘……”
沈乔回过头,睥睨地看着脚下的男人,“要不这样,你若帮我把那枚眺目镜找到,那我就与你交朋友了。”
说罢,她宽袖一挥转身离去,而那些在这儿看热闹的纨绔们,便哄笑着紧随其后……
鹰击长空。
楚国祝家的三公子,今年十八。
他跪在地上,听沈乔的话语,忙起身趴在凭栏处查看。
可这儿太高了,又是深夜。不知沈乔抛下的眺目镜掉到了哪里。
若还是在楚国境内还好说,可若它落到了山崖下方,那曾经中立如今成了魏国地带的稷曲城,那就不好找了。
他们祝家,自出了一位欢都管事祝怀之后,便不复往昔。父亲说,让他一定要抓住沈乔这个机会,攀上沈氏的高枝。
他圆滚滚的身躯一咬牙,忙匆匆奔向了望台的阶梯,吭哧吭哧的往下走。
……
另一边的魏国鹉洲城外的悬崖上。
商归正坐在沈一正的前方。
两人商讨,赵国方向应该是厉万苏无疑了,而西北方向,他们认为是吴国的几率不大,因为如今的世间,韩忽落不计,便是三国鼎立的局势,没有一个国家愿意率先破坏这种平衡,除非自寻死路。
此时,来自五日前,也就是正月二十五日的慕岐城密信,恰好送到了这儿。
送信的是宫扶言的弟子,是一位十五岁的小姑娘,她轻功无双,几下攀登到悬崖之上,却被士兵给拦了下来。
小姑娘踮起脚尖,手中捏着信件,朝着商归的方向摇了摇,娇俏地喊道:“义王哥哥,是我呀,我是谢弋。”
……
这信是宫扶言今生写得最后一封,内容不过是寥寥几笔。
先是询问商归近日如何?再是说姜楠或许在幕岐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