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递上储物戒的同时,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江桓,第二次了,能打个折吗?”
江桓顿感无语。
一把夺过陈赫手中的储物戒,取出兽耳后,才将储物戒又丢还给他。
然后留下简短有力的两个字:“傻缺。”
随即扬长而去。
陈赫呆愣愣的看着江桓渐渐消失的背影。
一股淡淡的忧伤渐渐涌上心头。
起初,这股忧伤如小桥流水。
但渐渐的,悲伤越来越汹涌,仿佛惊涛骇浪般层层涌来。
过往的自信被同一个人打碎。
想抢别人,最后却被同一个人抢了两次。
无数委屈涌上陈赫心头,最后化作两行清泪。
“妈妈,你儿子在新兵营里,被人欺负了……”
江夏城外。
整个白虎大营临时驻地,此刻无比寂静。
流血的事情,这群老兵经常见。
但流眼泪的事情,却是极其罕见。
看那嘴型,似乎还在喊妈妈?这就更离谱了!
怎么今年新兵营里,还混进了一个这么脆弱的东西。
这是谁的部将?怎么能教出这么一个玩意?
众多老兵相互打听,只为搞清楚,哭着喊妈妈的陈赫,到底是哪个教官的学生。
顾兴身旁的寸头教官,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拼了命压住自己扬起的嘴角。
气得顾兴瞪了他好几眼。
此刻,顾兴的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却一声不吭。
他生怕自己一说话,把旁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
妈的!陈赫这扑街!你要喊妈妈,躲在角落里喊不行吗!在主干道上喊什么!
生怕【天眼】看不到呀!
丢人的东西!
他脚步悄然挪动,往人群看不到的地方走去,似乎是想要退出群聊。
然而,一只大手仿佛铁钳一般,牢牢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再难移动。
“顾教官这是要往哪里去呀?”
好似洪钟一般的声音,响彻整个白虎大营临时驻地。
仿佛生怕旁人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般。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顾兴咬牙切齿的瞪着关全:“姓关的!你特么放开老子!”
关全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顾教官莫不是因为自己手下的新兵喊妈妈,觉得丢人,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其实也没啥,不就是喊妈妈吗?孩子再大也是孩子,受点委屈喊妈妈怎么了?”
“不像我们班的江桓,只会在别人欺负他的时候,以牙还牙。哈哈哈哈!!!”
微风轻抚,爽朗的笑声随着清风,钻入驻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关全的笑声中,是满满的自豪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