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太子妃竟然这样过分,你这手上和脖子上的泡奴婢看着就心疼。”云杏又替柳拂音涂了层药。
确实是疼的,不过柳拂音当时掌握了力度大多倒在了衣裳上,最多七八天就能好全,这会儿柳拂音也是出了一身汗,看向云杏道:“先沐浴,让膳房晚一会儿送膳食过来!”
云桃也没说什么,只仔细着不要让伤口沾到水就好,毕竟柳拂音向来爱干净,只要出汗都要擦身沐浴,她们这做奴婢的自然要以主子的感受为先。
柳拂音的爹娘都是个貌美的,当年爹爹科考时便是探花郎,不是文才不及他人,只因长得太过俊朗,唇红齿白的当年可是迷倒了不少贵女,娘亲便是其中一员。
爹爹俊逸也颜控,不然也不会选了娘亲这么一个六品官的女儿,始于容颜,忠于才德,两人这么多年来也是恩爱如初。
柳拂音更是挑着两个人的优点长,鹅蛋脸柳叶眉桃花眸,肌肤赛雪,胸前鼓囊,哪怕服侍多年,云杏每每看到都要红了脸。
“主子,您这样貌身段,浑身还香喷喷的,奴婢一个女子看了都移不开眼,殿下若是还不喜欢,那才是瞎了眼。”
平日里最是稳重的云杏也只有这个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了,没办法,他们家姑娘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阿杏,你怎么也开始说这种话了?”柳拂音有些羞耻的脸颊一热就想把自己锁到水里,最后还是顾及脖子上刚涂好药不好沾水才没动。
“主子,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嘛。”云杏讪讪开口,最后主仆两人都是红着脸出的浴房。
等绞干头发,膳食正好送了过来。
柳拂音只穿着件薄薄的抹胸,刚喝两口粥就听云桃兴奋的说殿下往她们这边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太子阴沉着一张脸进了内殿,周围的低气压让院子里刚起的欢喜瞬间消散,被惶恐代替。
“柳氏,你太让孤失望了!”
太子的怒意滔天,凌厉的目光仿佛要杀人,就好像面前的女子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似的。
柳拂音紧紧的咬着唇,脆生生的跪下:“妾给殿下请安。”
“妾不知又做了什么惹殿下生气的事,请殿下直说。”
“呵。”
太子上前刚想掐住她的脖子,看到她颈间以及手上缠着的布愣了愣,最后只是捏住了她的下巴,只是突然的动作恰好碰到了桌子,原本摆放整齐的饭菜都摔倒了地上,一片狼藉,“都滚出去!”
一句呵斥宫人尽散,担心主子的云桃硬是被云杏拽了出去。
男人的眸光幽如深潭,手上是用了些许力气的,柳拂音只觉下巴都要被捏碎似的,眼泪不止的往下掉:“殿……殿下……”
“是妾做错了什么吗?殿下竟这般厌恶妾身?”
对上女子楚楚可怜又大胆质问的目光,太子没由来的心虚,但很快被讥讽覆盖:“今日去母后宫中你做了什么还要孤说吗?”
“妾能做什么?皇后娘娘问话妾身难道要闭着嘴吗?细细算来妾从头到尾说的不超过五句话,殿下讨厌妾大可拒了娘娘的赐婚,而非青红皂白的就来责问妾。”
最后三个字很轻很轻,掺杂着无尽哀鸣的泪珠,柳拂音也只是一怔不怔的看着他,似乎被伤到了极点。
太子的目光微闪,今晚到关雎殿用膳,一进内殿就看到绾绾缩在榻上痛哭,问她也只是摇摇头,只说了句“臣妾不该妄想霸占殿下,殿下今夜就同柳氏圆房吧”。
绾绾向来坚强,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定然不会哭成那般,母后纵然对绾绾不满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向来不会为难,思来想去定然是这柳家女不知好歹的告状,莫非早上那识趣模样也是装的不成!
可看柳氏这般委屈伤透心的模样,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什么?
太子冷冷的看着她:“是你和母后说了我们未圆房?”
柳拂音虽然是跪着,可腰板却始终不肯弯下:“妾是皇后亲选进东宫的,殿下不曾碰妾,哪怕是娘娘不关注这后院,可新婚夜的喜帕干干净净,这难道能瞒过她吗?”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当时在侧的奴婢,问问妾身有没有说什么?妾身可以忍受太子妃的为难,可面对爱慕的殿下却怎么也忍受不了连续两日的空口污蔑!”
只说了这些,柳拂音便规规矩矩的跪着,紧咬着唇想要憋回眼泪,可怎么也忍不住。
太子这下沉默了。
他当初和绾绾是在江州生了孩子回来的,后面补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