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落下深深的印记,过后,他又咬了她一口,恶狠狠道:“惹到恶魔,是要付出代价的。”
时萝叹气,说:“我说错了,你不是猫,你是真的狗。”
尽管如此,她还是左摸一把,右摸一下,甚至悠闲自得地唱起了歌,“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
天堂要求音律准确,可她是在去往地狱的途中,五音不全影响并不大,最多是把他烦死而已。
但他被她弄烦了,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她可是他要自己要带去地狱的客人。有时,他嘴上说说那些狠话,她也全当耳旁风听。
里弗所听着来来回回的几句歌词,薄唇微掀,“你是有不少秘密。”
人间往上,是天使的居所,而往下,则是恶魔的领域。
时萝也不清楚大概飞了多久,因为全程都是向下飞行,她的体验感不是很好,刚吃的面包和牛奶感觉都要吐出来了。
她要给恶魔牌飞行器打中评,或是差评了。
等逼近了地狱,她才明白,所谓地狱,不过是地下监狱。
里面一点光都没有,暗淡无比。
相比于天堂生机勃勃的模样,地狱就是一片无人打理的荒野。别说是花园了,这里连一株草都没有。
天使是各有各的事干,就连中心区域的花园都有专人打理。
但恶魔是相当分散的,基本上只顾着自己的死活,完全没有所谓的集体感可言,是很容易分崩离析的。
时萝看着眼前的荒芜,忽然觉得,她的小洋房没有被腐蚀掉,已然是幸运的了。
地狱的大门并没有恶魔把守,只有一只长相凶神恶煞的地狱犬,眼睛血红,十分可怖。
那只狗一见到她,就叫个不停,还喊得很凶,好似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可话又说回来,地狱里的古怪存在多了去了,她作为唯一的正常人,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里弗所,你能不能让它别叫了,有点吵。”
她感觉耳朵都要被它叫聋了,也不敢往前走,它看起来像是会跑来咬她几口的类型。
被里弗所咬,时萝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是她作恶在先,他报复回来,也不算多过分。
但要是被地狱犬咬了,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这里没有地方给她打疫苗,疫苗也起不到一点作用,她的皮肉都可能被硬生生撕扯下来,打针的效用约等于零。
里弗所对地狱犬的叫喊似是习以为常了,他远远地望了它一眼,给了她解决方案,“要么我杀了它,要么我教你来杀。”
时萝:“……”没有更文明和平些的方法了吗?
她说:“你正经一点,给个靠谱又不会见血的方法。”
成天打打杀杀的,也不适合她。她只是看狗叫得太久,又对她虎视眈眈,想让它安分些罢了。
它好歹是地狱的看门狗,为了地狱那些懒惰的恶魔的安全做出了不少贡献,罪不至死。
在她看来,方法还是挺多的。比如说,迷晕狗,强行让它闭嘴。又或者,叫他去看住狗,她先行进入地狱。
然而,这里是他的主场,她掌握的恶魔法术有限,要是用天使的法术,又会适得其反。
里弗所斜了时萝一眼,“确定?”
他没有说具体的方式,她却是在意着细节,问:“你的法子,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恶魔或是狗吧?”
她的限定范围实在是有些谨慎而好笑,他勾着唇,调侃道:“天使心。”
天使在地狱不是一个多好的词汇。他表面上夸她,实则是在讽刺她的圣母心。
时萝全然不在意,她并不玻璃心,他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被说两句又不会怎么样。
再说了,真要论语言上的攻击,她的频率比他高多了,“会还是不会?”
二选一的问题,总是比开放式更好回答,他说:“不会。”
时萝点头,同意了,“那可以,你开始吧。”
里弗所几步朝着时萝逼近,他将犄角和尾巴全都收了回去,就连翅膀都被他隐藏了起来,浑身上下的恶魔痕迹都消失了。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就在她思考,他打晕的是否会是她时,他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恶魔低头,没有温度的唇贴了上来。虽然冰凉,却还是很柔软的。他生硬地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缠绕在一起,他剥夺着她的呼吸,让她被染上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