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自己要用的英雄,是打野位。
打野在游戏中是负责掌控节奏的存在,既要清理野怪、拉开和敌方的经济差,又要支援三线,在各处游走。
他选的英雄,伤害高,且十分灵活。优点众多,便决定了它操作起来的难度也很大,对手速和反应力的要求高。
被二度应付过去的时萝,佯装漫不经心地丢出下一个问题,“你同意我在你家住一个月了,对吧?“
她就爱给人挖坑。看她怎么治这位网瘾对象。
“嗯。”他三次以来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样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简短得不行,生怕多说一个字似的。
她得逞得太容易了,不禁反问:“你知道,你都答应我什么了吗?一直嗯。”
让一个陌生人在自己家里住一月,还没有别的附加条件,他也真是心宽。
“时间的时,香料莳萝的萝,构成你的名字。”
他有条不紊地说着:“我是游戏主播。”
“你可以在我家住下。”他将最后一条说完。
沉默寡言良久的人,忽然将她方才的话一条条清晰无误地复述出来,这让她很是意外,她挑了下眉,“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啊?”
她以为他全当耳旁风了,吱个声,单纯代表他还活着。话说回来,他的记忆力怪好的,一心二用被他熟练掌握。
想到他的职业后,她问:“你要开局内声音吗?要的话,我就不说话了。”
他直播不开麦克风,但未必不需要在游戏内和队友进行交流。
时萝个人是没有开麦的习惯的,她不当泉水指挥官,也懒得语音骂人,她甚至连字都不打。没别的原因,就是懒。
她打的大都是低端局,交流与否,影响不大。可高端局就不同了,队友之间的配合很重要,再怎么说,这也是个多人竞技游戏,团队总是大于个人的。
“你不是要睡觉?”他再一次回避她的问题。
她讪讪地转移视线,她起初是有睡意的,不过,在看见他独特的房间陈设后,她的新鲜感就上来了,在这种时候睡觉,也太无趣了,这可是发展关系的最佳时机,她问:“你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我睡了床,你怎么办?”
比起床,她觉得其余电竞设备占据的空间更大。就像有个抱着入睡的物品对她来说很重要,整个电竞房的地位在他心中也是更高的。
“我不睡这里。”他答。
她下意识追问道:“那你睡哪?”
二楼?和他心爱的花洒们一起?总不能是花园吧。
与此同时,游戏加载完毕,她听见对应的音效。
由他操作的人物,直奔野区,他说:“这里。”
他没开麦,是在跟她对话。
时萝问号脸,“草丛?”
峡谷就是他的家?知道他爱游戏,却也不必这么“恋家”吧?
heta:“……”
他默了一两秒,说:“椅子上。”
“啊?这样对脊椎不好吧。”
她感觉,她都快把她的意图写在脸上了,“不然,你跟我一起睡。我们之间可以用一些物品隔开,比如说,被子、枕头之类的。本来就是我鸠占鹊巢,如果要因为我,把你赶下去,我会不好意思的。”
说说而已,时萝并不会害羞。她头一次自觉,她的进度是如此之快。今天能住他家、睡他,过几天怕不是就可以收工了。
“看不出来。”
他面无表情,声音淡淡,似是掺杂着一点点嘲讽意味。
时萝:“?”
她演得很差吗?还是说,她表现得有点太迫不及待了?
在清完野区后,他去支援下路射手,把对面没被辅助保护好的射手给杀了,拿下一血。
对面射手打字哀嚎。
[你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
他扫了一眼突然出现的文字,却并不上心,“我没有脊椎。”
时萝慢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复她。
无脊椎?好冷的笑话。他的脖颈和肩背都在那,哪来的“没脊椎”一说?
他应该只是不想跟她睡在一张床上而已,她理解。正常人都不会接受,像他这种不正常的非人类,做出的选择也相同。
男人并未将游戏音量开到很大,他调的或许是最小声,她在旁边,离他最近,都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音效,还是得那种比较明显的语音和音效。难怪她在客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