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有田今日收到猪,想着许家不是一直在收肉吗,就去了许家,结果发现那边围了一圈人,原来是许家把租赁的院子,忽悠着外地客商买下了,许家全家人消失不见。
而且许家前一日还赊欠了不少菜钱和布料钱,说好了今日结清,沈有田到那儿的时候,几波人声讨许家的作为,却抓不住人只能先去报官。
“报官也无用啊,全家都跑了,这件事本来和我们这种普通百姓没什么关联,我只当看了一场热闹,结果,回来前我扫了一眼米铺,你们知道次等米卖到什么价格了吗?”
沈盈回忆了一下:“我上次买过,好像是四百文?”
沈有田摇摇头:“那是闺女你上次买的价格了,我看得时候,次等米,一石五百五十文!”
“疯了吗?”沈家几个男丁忍不住拍桌,女眷们也是面面相觑。
短短几日,粮食的价格怎么会飙升到几乎两倍!
这只有天灾人祸时才会出现的场景,怎的就被他们遇上了,难不成……
“爹,娘,我之前就怀疑许家怕是得了什么消息所以在囤粮,但周围都没乱起来,粮食价格比去年也只是浮动了一点点,就没有太上心,
结果又出了这些事,很难不去想,其中是有关联的,而且,我回来的路上,有相熟的酒楼伙计,主动找我,想收点粮食,价格开得跟米铺差不多,而且可以不用舂米,
这诸多迹象表明,粮食价格怕是要大乱,到时候,肯定会横生诸多麻烦,我匆匆赶回来,问想问问爹娘和兄弟们,这事儿,大家怎么看?”
沈老爷子那张黑黄的老脸紧巴巴的皱着。
家里其他人则是交头接耳,没有一个人的神情是轻松的,沈盈也做出害怕惊慌的样子,抓着沈母的手臂。“这个粮食价格继续疯涨下去,官府会不会强征我们的粮食啊,娘,我害怕。”
沈母拍拍沈盈的手,却说不出没事的话来。
如果事情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安慰人没事,反而是害人。
沈有田说完之后就坐下来,看着老爹。
虽然沈有田明面上是家里的顶梁柱,但家里几个孩子都是看着沈老头子,看着他。
毕竟,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家积累下来的生存经验,是要比年轻人更丰富的。
沈老爷子并没有火急火燎的做什么安排,只说再等等。
但,同时也表示让沈有田多往镇上走走。“镇上要是没办法控制这个价格,到时候,再看吧。”
“那,这种事情要透露给其他村里人吗。”这不是以沈家为大户的村子,但邻里相处得也还算可以,没有要死要活的大仇,偶尔拌嘴也能一笑置之,要不要透露给村里人,就是个选择了。
沈老爷子敲敲桌子:“村子里不是只有我们去过镇上,粮食价格的变动,想必别人不清楚村长不会不清楚,先等等看吧。”
老人都比较有耐心,他发话了,其他人便觉得等等也行,要不然贸贸然做决定,万一呢。
沈盈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更接近古代人生活的智慧了。
没有新闻和网络的年代,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处事经验。
比村长更早出现在沈盈面前的,是祁宴川。
彼时沈盈正在假装摘野菜,其实都七八月了,天还热得要命,地里头庄稼都缺水,还有什么野菜呢。
不过是趁机把有机绿色蔬菜晒几分钟,然后丢篮子里,来个偷天换日,填补一下家里的吃食。
要不,她坐在餐桌上看大家天天几片咸菜就粗粮水饭,也过意不去。
毕竟,大家都对她挺好的。
她既然成为了沈盈,慢慢也在相处中接纳了这家人。
祁宴川就是这个时候出现了。
沈盈本来以为祁宴川被打成那样,不死也半死不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了。
是的,沈盈被祁宴川堵了。
前不久才被人堵过,沈盈的表情很是微妙。
“沈盈、”
“长话短说,短话快说。”沈盈漠然,对祁宴川身上遭受的,她并没有太大的触动。
祁宴川叹了一口气:“谢谢你。”
沈盈手指动了动。
她知道祁宴川为什么要道谢。
因为她在祁宴川被打的那天,丢了点药和一小袋的细粮到祁家。
“我昏迷了几天,醒来后,从哥哥嫂子口中得知,有人送了粮食进来。”被换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