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天光,颠簸的旅程,收音机里播放着新闻。
“最新东海快讯,昨日,长安使团正式抵达傲来国,展开了大唐对我国两年来第一次国事访问。此次访问团代表为当朝太子李隆基。据相关人士透漏,此次访问主要目的是与斗战胜佛于花果山的合作洽谈。”
床上我坐起身打一个哈欠。看看车窗外。已经傍晚。天边太阳即将落下。
我叫陈金宝,一个取经人。正直善良,诚信有爱,一个没有坏心眼的小和尚。
就在几个月之前,我的大师兄收到了花果山的来信,然后便是急匆匆赶回了傲来国。如今数月未归。因为师傅担心他的安危,所以便带着我和师弟赶来寻他。这一路奔波从大唐边界到傲来国跑了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
天边,火红的晚霞如鲜血一般璀璨。暖暖的阳光让人感到无比幸福和美好。在末日,能碰到这样一个好天气也是十分不容易。
在这里或许得介绍一下这个世界了。
这是大灾难两百年后的世界,是恒纪元之后的乱纪元。这是末日。
自玉帝死后,天象便彻底乱套。日月的轮转没有了规律。没有人知道明天的太阳会在什么时候升起。或者它压根就不会升起。对这个世界的人们来说,活着就已经是一种奢望。
再说说我的师傅。
我的师傅是这一代的唐三藏。初代唐三藏走完西天路,他的名字便作为一种荣誉称号传承了了下来。此后每二十年大慈恩寺里就会选拔出当代最优秀的一位弟子来继承三藏这个称号。只是今非昔比,如今的大慈恩寺已不再被皇室所看重,三藏这个称号也就逐渐被人们遗忘。而就在师傅接过三藏称号的那一天,大慈恩寺的老方丈便命令他前往西天取经。那老和尚不近人情,我始终怀疑这是一个阴谋。
我推开卧室的门,伸了一个懒腰。
车厢一个靠窗的位置,师弟正是专心作画。
我说道:“天气很好果然适合作画。”
师弟也不回头说道:“师兄睡得可好?”
“很好,很好。要是能有张大床睡就更好了。”
我走到师弟身后看他画画。虽然车子抖动地厉害,但是他的笔却很稳。弯弯曲曲的小路,两边一望无际的麦田,麦田的尽头小镇上空袅袅的炊烟。画中的世界栩栩如生,如诗意一般令人心生向往。
“师弟,你的画工见长啊,你说你这幅画我们要拿去卖给那些有钱人,这能卖多少钱啊。”
师弟终于抬起头看我,我也看着他。
少年白衣,面色清月成霜,青丝如瀑,眉不画而翠,如远山初黛,眼带星光,姣姣明亮。
我竟然也会做诗了,不得不说师弟长得是太漂亮。
这幅模样他要是男人,普天下不知有多少女人得为他日日夜不能寐,他要是女人普天下又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为他厮杀。
“啪!”师弟给了我一巴掌。
我懵了。
“你干嘛打我?”
“以后不准靠我太近。”
三师弟叫净宝。是一个没有雌雄之分的妖。按照大唐的妖类族谱来划分,天地灵宝如玉石草木一类成妖都是没有雌雄之分的。就如当初的孙悟空。
因为他觉得净宝这个名字太过肉麻,所以他便总以净称呼自己。
我低声骂了一句:“死人妖,死变态。”
净并不生气是笑着说道:“师兄昨晚尿床否?师傅可是对你疼爱的紧呢。白日里路过一家便利店还特意给你买了纸尿裤。”
我被骚红了脸。尿床是我一生之耻。因为先天不足,所以直到我十二岁我才不再尿床。而在俗世之中,十二岁已经是男子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我:“要让我知道哪个混蛋发明纸尿裤这种东西,我非得打死他。”
净笑的不咸不淡:“是吗?师兄,不过我看那东西师兄倒是用的很方便呢。”
这家伙不说话像个人,一说起话来气死个人。要不是看他是我师弟,我早打死他了。
“师傅我饿了。”
前方驾驶位传来师傅的声音:“宝,再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傲来镇了。”
傲来镇是傲来国的一个边境小镇,镇子虽小,却是往来傲来国的必经之地。自从齐天大圣保护唐三藏取得真经归来以后,这里便成了一个交通要道,一度人声鼎沸,然而随着末日来临这里便再次荒芜。
天道崩,万物寂。就连玉皇大帝都是被人给打死了,这世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