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蜡烛。
或许是我眼花了,我再次顺着门缝向外看去,却看到门外那个逃走的老妖婆此时竟然被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托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被人拉着。当女人拖着老妖婆从房屋前走过的时候,桌子上的魂烛晃荡了一下,魂烛虽然可以克制邪恶的生物,但如果邪祟的力量过于强大,就会失去作用。
女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窥视,她停了下来,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我急忙收回目光。
“大哥哥,你是尿急吗?”看我紧张的神色。身后小女孩问我。
我尴尬笑了一声。
我对小女孩说道:“能跟我说说那个什么夫人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她,只是知道她是一个住在丛林深处的妖魔,而所有去过那里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时间已晚,那个老头竟然还在和师傅唠嗑。
我再次打起瞌睡。而此时突然桌子上的烛火跳动了一下,老头停止了说话。
呜呜呜。。。乍一听以为那是风声,而仔细再一听,却是哭丧的声音。
“这家人真有意思,大半夜的送丧,是怕会活过来吗?”我开玩笑说道。然而没人笑。
老人家的嘴唇颤抖着,瞎了眼的眼睛睁开,露出浑浊的眼白。
“他们来了,妖怪迎亲的队伍来了。”
我望向门外,黑暗的丛林之中鬼火飘荡。而一辆插着白幡的公交车是缓缓行驶而来。
漫天的纸钱纷纷扬扬,丛林中听不见公交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只能听见冤魂厉鬼的哭声。
而随着迎亲的队伍逐渐靠近,桌子上的蜡烛烛火摇曳开始暗淡,直到最后金色的火焰突然熄灭,接着绿色的烛火亮起。而这还不算完,烛火的颜色在逐渐加深到最后更是深绿如墨一般。
我和师傅是大惊失色,那妖魔的邪气竟然如此如此之强,让魂烛都变了颜色。
我对师傅说道:“师傅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搬救兵吧。去镇子上请人。”
我觉得我的意思应该是很明显了。因为这家人都很好,所以现在也该跑路了。
不是我不仁义,实在是那妖怪太恐怖了。就算我们留在这里也就是多上两只枉死的孤魂野鬼。对结局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此时师傅突然是说道:“金宝你不是一直想结婚吗?师傅这一次答应你了。”
啥意思?我愣住了。
“金宝呀,你看老人家多可怜,我们帮帮他,你代替老人家的孙子去当新郎。”
这是让我去送死呀,我当即就破口大骂起来:“死秃驴你当我傻呀。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师傅苦口婆心地劝,我的内心只有两个字,呵呵。
这秃驴太坏了。这种送命的事情竟然想让我去。虽然老人家的确很可怜。
迎亲的队伍已经停到了屋子外。在木屋内的墙壁上一个大大的用血染红的喜字是缓缓浮现。
“金宝,师傅这一次只能对不起你了。”
我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便感觉到后脑勺狠狠挨了一棍。
身后的师傅是双手合十,怀里抱着一根粗的圆木棍,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死秃驴,你害我。”
“金宝放心吧,师傅会去救你的。”
死秃驴!我咒骂一声便彻底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醒了过来。四周黑漆漆一片,我伸手去摸,像一口棺材。又摸了摸后脑勺,肿了好大的一个包。
“草,死秃驴,对自己徒弟还下手这么狠。”
同时也是悔恨自己的大意。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就是太过相信秃驴了。
我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迎亲的喜车停在荒郊野地之中,四周雾蒙蒙一片。再看我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寿衣。头顶带着一顶瓜皮小帽。这是喜服?
“喂,有没有人?”
不是说娶亲的吗?这大半夜却把新郎扔在这种荒郊野地是什么道理?难道是有人截了花轿?我自己把我自己我逗乐了。
我从车上下来,突然就听见脚下听见嘎嘣一声响,低头一看,竟然踩在了一个骷髅头上。
这一下吓得我一个激灵。此时再去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片乱葬岗。
“妖怪都这种嗜好吗?特别选取这种阴森的地方办酒席?又或者是方便吃完以后好处理骸骨?”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