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突然晕倒,一下子就让程家没了主心骨,程知洵更是害怕极了,要是程牧出事,他自己肯定是主持不了大局,到时候那些股东联合起来,自己可就压不下去了。
不过很快,程牧就在医生的抢救下清醒了过来,只是他变得很奇怪,一直指着众人身后说有一只狗,这可吓坏了所有人,还以为房间里有什么脏东西。
而且他还能听到许多别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好在休息一夜之后,这些症状逐渐消失,只是程牧的脾气越发的暴躁,还时常觉得头晕目眩,大部分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这期间程知洵一直守在他身边,就想找机会提一提公司的事,因为不管是货款还是国外公司,都已经在催款了,最要命的是国外公司赔偿提到了十倍。
儿子的心事,罗雅琴自然看在眼里,儿子不好开口,她便在程牧好转一点之后便替儿子开了口。
“你身体也恢复了一些,知洵的事还是要处理的,不然等那些公司把他告了,让他坐牢吗?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怎么处理你告诉我?那是几百几千万吗?赔偿加上物品本身,再加海关,运费上杂七杂八的费用,随随便便都十几个亿了,拿我的命去帮他吗?”
“那怎么办,看着儿子去坐牢吗?上次被宋司朗关进去几天,半条命都没了,再进去你可就要失去儿子了,你不心疼吗?老公,我也知道这次知洵做错了事,可不管他做错什么,他也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要…要不你试试看能不能从鼎汇调出一笔钱来,先帮帮他,然后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啊,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他被抓吧。”
程牧坐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事情已经发生,即使他再生气也没有什么意义,罗雅琴说的对,他们不可能不管,那就只能看怎么管了。
“那么大一笔钱,一时半会鼎汇也调不出来,你先跟供应商和国外公司联系,让他们再给咱们几天时间,同时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分批次给他们打款,先让他们不要起诉你。”
“好,那…那鼎汇能调出多少钱啊,其他钱怎么办?”
意气风发的程知洵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得要让向暖尽快嫁去宋家,咱们跟宋家要彩礼或者跟宋家借,还有知美…”
“你又想打女儿什么主意,她现在都那样了。”
罗雅琴还是心疼女儿的。
“就是因为那样了,才要趁机会抓住冯宇川,不然再这样下去,冯家她都进不去,顺便跟冯家也能要一些彩礼,一两个亿应该是可以的。”
程知洵一听,马上就来劲了。
“冯宇川对姐姐那么喜欢,姐姐都那样了,嫁给他也不亏,毕竟谁会喜欢一双破鞋。”
程知洵的话算是很难听了,不过却并没有人觉得不妥,他们心里想的还是怎么帮程知洵解决困境。
“那宋家咱们能要多少彩礼?要我说,直接跟宋司朗谈条件,让他给咱们十个亿…不……二十个亿,向暖就送他了,反正这点钱对宋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罗雅琴只想从向暖身上大捞一笔,然后把她踢出门。
“你懂什么,咱们要是跟宋家保持永久的合作关系,那何止二十个亿,目光短浅,你…你那脸上是什么鬼?”
经过程牧提起,罗雅琴才想起这几天脸上长了一些奇怪的脓疱,赶忙伸手挡住脸。
“没,没什么,就是最近出去玩,晒的,过几天就好了,那咱们谁去找宋司朗谈啊。”
“谁去都不合适,只有向暖去最好。”
母子三人商量好之后,便决定让罗雅琴去跟向暖说,于是罗雅琴又拿出那套慈母模样,又是给向暖送礼物,又是给她煲汤。
不过罗雅琴只说让向暖去找宋司朗谈谈婚事,并没有说借钱和彩礼的事,这些话可都不能说明了,宋家那么聪明,肯定会先提。
“我知道,现在家里出了事,我肯定要出一份力的,你们放心吧,我这就约宋司朗见面,跟他说说结婚的事。”
向暖这么乖巧,罗雅琴都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宋司朗和向暖的事,只要向暖主动,就那样办不成的事,罗雅琴的压在心上的石头瞬间消失了,儿子的事只要能处理,那这一劫就算是过了,关键还能让向暖离开程家,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啊。
向暖在罗雅琴温柔的目光中离开家,罗雅琴还破天荒的给她安排了专车,实则是让人盯着她是不是去见宋司朗了。
市中心的日料店,宋司朗站在门口等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