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自有一股从容尊贵的姜卿意,积压了半个月的不满终于藏不住了。
她阴阳怪气道,“哦,
是奴婢忘了,姜小姐住在边塞,宣平侯也住在边塞,那日我家郡主差点被拐,还是你和宣平侯一前一后来救的,孤男寡女,这么默契,指不定早就不知廉耻的滚在一起了吧。”
啪——!
姜卿意重重的一巴掌,当场打得巧心脸都肿了起来!
舒平郡主总算回过神来,呵斥,“巧心,你失心疯了,还不下去!”
姜卿意被扔在边塞多年,本就容易被人攻讦清誉,要传出什么话来姜卿意这辈子都被毁了!
巧心想辩解,却在这一瞬对上姜卿意的目光,幽冷,冰寒,就好像看着一个将死之人一样!
巧心心中一怯,再看满船愤懑瞪着她的目光,到底咽下这口气。
等着吧,等回了京,我看这个低贱弃女是怎么被打脸的!
“阿意,你怎么样?”
“我没事。”
姜卿意攥紧发抖的手,安抚了舒平郡主几句就找借口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杀意便不可控制的漫上来!
前世她刚回京,李大花母子就跟来散播流言,可如今想想,仅凭她们这对贪婪短视的边塞平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在京城搅起风雨?
而如今李大花母子都没了,巧心却又用了同样的招数。
世上真有这种巧合?
不可能!
既不是巧合,那就必是有人背后指使!
姜卿意捻起桌上新买的银针,既如此,那就休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半个月时间很快过去,船只终于抵达京城,姜卿意也坐着王家的马车到了镇国公府恢弘的大门前。
“姜小姐,咱们到了。”
巧心在外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这是姜卿意的意思,让她伺候自己上下马车来恕之前口出恶言的罪过。
掀开车帘,夕阳的余晖闲闲洒落进来,裹着冬日料峭的凉意直沁心口。
姜卿意看到国公府门口慌里慌张跑回去报信的下人,眉目掠过戾色。
不多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的美丽少女便被人簇拥着从国公府内匆匆走了出来。
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姜卿意心尖杀意汹涌一滚,而后迅速被她压下,在那人开口前,她先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好久不见啊,二姐姐。”
我回来了。
回来叫你们血债血偿了!
姜卿意和舒平郡主刚上船头,就见他们的船只被人围了。
而甲板上,正擦着手上鲜血的越修离淡漠看来,江风猎猎,卷起甲板上的血腥气,让他脚边的几颗人头咕噜噜滚动,发出瘆人的响声,偏他五官俊美至极,通身矜贵之气,犹如地狱而来的王,让人望之生畏!
“又是你们。”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昨日是你们提醒那船老大加强护卫的?”
“宣平侯此话何意。”
王御史不满道,“你一登船便胡乱杀人,现在还问这种话,难不成是怀疑下官与那水匪勾结谋财害命吗!”
越修离面色冷淡,没有说话便让人感受到了那股凌寒之气。
“王御史代天子巡视北地,又以秉直公正闻名,当然不会自甘堕落与匪类为伍。”
他目光扫过姜卿意,“却保不齐遭人利用,也未可知。”
姜卿意抿起微白的唇。
“没人利用我。”
舒平郡主站出来,“那话是我让人去提醒的,至于为何会提醒,是因为我昨日巧遇了一位相师。”
“相师?”
“就是算命先生的一种。”西舟忙道。
越修离斜了他一眼,西舟赶紧缩起脖子。
“这位相师精通相术,那日她路过察觉那艘船有异,可像她这样道行极高的相师不宜直接插手这等祸事,这才与我提了一句,我便告诉了那船老大。”
“据本侯所知,郡主似乎并不大信这些卜卦算命
之事。”
越修离知道舒平郡主在撒谎,见她一直试图把姜卿意挡住,眼角泛起凉意,在舒平郡主继续撒谎前冷淡开口,“本侯还要去剿匪,郡主不妨好好想想怎么洗脱跟水匪的关系。区区一个相师,可当不了借口。”
舒平郡主还想辩解,衣袖被姜卿意扯了扯。
越修离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