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那疯妇,结果那疯妇却朝你大吼大叫,还差点划伤了你的脸,要不是我恰好撞见你,你只怕就要这么忍了下去。”
“这
事儿你能忍,我可忍不了,只可很那疯妇没撞死!”
“你等着瞧吧,下次我可不会让她这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屋外,不放心匆匆赶回来的卢姨娘恰好听到这一句,面色一变。
她昨天就觉得奇怪,承泽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后院那么偏僻的角落,那疯妇还跑了出来伤了他,原来竟是被姜玉惜利用了!
那姜卿意呢?
她是故意引导承泽说出这些话的?
若是这样,那她和姑母恐怕太小看了这乡下回来的嫡小姐!
卢姨娘立即推门进来,结果只看到姜卿意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睡着了,唯独姜承泽还在念念叨叨说着话。
“姨娘,你回来了。”
苗妈妈紧张的抱着条披风从隔间出来,“小姐才刚退烧,还困乏的紧这才不小心睡了,奴婢不见下人,所以擅作主张去拿了条您的披风准备给小姐盖上,还请姨娘恕罪。”
卢姨娘讶异,难道方才只是承泽烧糊涂了自言自语?
她盯着姜卿意打量了会儿,见她呼吸十分平顺,又稍稍放下疑虑,毕竟就算再不喜欢那疯妇,姜卿意也不可能在得知生母是被人算计摔断了腿后,还能无动于衷情绪一点波澜都没有。
再摸了摸姜承泽依旧滚烫的额头,烧成这样,只怕想诱导他说什么他也反应不过来。
反倒是那姜玉惜……
卢姨娘捻捻手指,压下那丝冷意,和善的跟苗妈妈道,“如此,你就
先送阿意回去歇着吧。”
“是。”
苗妈妈暗暗吞了口口水,才假装叫醒姜卿意,随她出了院子。
刚出来,苗妈妈才惊觉自己这一会儿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小姐,莫非真是二小姐她……小姐!”
“我没事。”
姜卿意头晕的扶住墙壁,合着眼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可一想到前世母亲遭受的这一切都是被家人算计,她怎能不恨!
只恨不得生啖了这些人的肉才好!
“今日之事不许透露出去半个字。”
“奴婢明白的。”
姜卿意冷着眼往回而去,本以为还需细细谋划才能撕下这些人一块肉,但没想到多久,一个绝佳的机会就送上了门来!
这是新的户籍身份!
姜卿意嘴角翘起,“兰姨办事怎会有不妥,多谢兰姨。”
“你不必同兰姨这样客气,若是还需要什么你只管说,兰姨都会尽量帮你。”
姜卿意笑着应下,却不打算把舒平郡主牵扯到她的这团事里。
“对了,明日我便要离京了。”
王御史乃是巡按御史,监察各地,舒平郡主都会随夫出门。
姜卿意瞧了瞧她的命火,无风无浪,点点头,就见她带着几分揶揄的笑说,“等下次回来,兰姨给你带点儿好东西。”
姜卿意总觉得这好东西自己只怕消受不起。
舒平郡主没有久留,她之前去见苏袖哭了一场,吓到了苏袖,所以离开时只远远看了眼,留了不少名贵药材就含着泪走了。
姜卿意招来苗妈妈,把自己喝的药方改动了些,待中午喝过,发了一身汗,傍晚时烧已经退了。
“小姐这药方竟这样好!”苗妈妈惊叹。
“凑巧罢了。”
“哪能呢。”苗妈妈低声说,“四公子吃了大夫开的药到现在还烧着呢,人都快烧糊涂了,可小姐这一贴药下去就好了大半了。”
姜卿意心思一动,洗漱更衣后,吩咐,“把我方才喝的药捡两副,我们去看看四弟。”
苗妈妈本想劝姜卿意别去管那个跋扈狠毒的四公子的死活了,但抬头,就瞧见姜卿意苍白的脸上一丝怜悯软弱也没有,有的,只有凌寒肃杀的冷
意!
苗妈妈将话咽回去,立即去捡药了。
姜承泽住在前院,姜卿意来时,姜淮也正好过来探望。
见姜淮皱着眉满是忧色,姜卿意脑海里浮现的只有小阿鸾那张瘦得脱了像的脸。
“父亲。”
姜卿意上前行礼。
姜淮见她看到自己时双眼亮晶晶的,再看她单薄的身子,满是怒意的责怪倒也散了几分,“你也染了风寒,怎么不好好歇着,跑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