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就被姜卿意赶出了脑海。
她决不能让他再走回老路!
“听闻观音庙后面有一片梅花林,凌寒而开,白雪映红梅,侯爷可曾赏了瞧了?或者……”
姜卿意掀帘下车,风吹动她海棠色的裙摆,犹如水墨画中最亮眼的那抹姝色。
她红唇轻轻弯起,“尝过了?泡茶应该也很香。”
越修离的目光从姜玉惜头上那支跟姜卿意曾戴过差不多的步摇上挪动,落在姜卿意身上,某个白雪红梅的画面自然而然浮现脑海,只不过那白雪是温软的,红梅是甜的。
“尚未品尝,不过有机会,本侯定会好好品尝。”
姜卿意对上他蕴聚着暗色的凤眸,喉咙微干,怎么回事,越修离这人不是最克制且不喜女色的吗?
头一次中药了还能那样克制。
后来在侯府,大约也只是为了发泄罢了。
怎么这会儿这个眼神像要把她吞了似的……
越修离见她怂的眼睫颤了颤,唇角戏谑的勾起。
姜玉惜没看出两人打的哑谜,但她明显听到了宣平侯无视先搭话的她却回答姜卿意后,路人那窃窃的笑声。
“还大言不惭自称大晋第一才女呢,也就那样。”
“嘘,你可小心些,她可是见谁煞谁的煞星,可比姜家三小姐厉害多了。”
“没错没错,我看三小姐当年也是倒了霉,说不准当年姜夫人疯了是被姜玉惜煞的,毕竟那会
儿她不也刚回姜家么?”
“还真是,快走快走!”
一群人赶紧避开去。
就连姜安安都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以前一样立即靠近姜玉惜,还把要过去的姜承泽给拉住了。
姜玉惜死死咬着牙,可看着眼前俊美又强大的男人,心脏砰砰直跳。
尤其宣平侯屡次在她主动示好的情况下,却无视她之后,这抹心动立刻变成了一股非要得到不可的执念!
“侯爷,您也会觉得玉惜是个煞星吗?”
姜玉惜泪盈于睫,纯真又无辜,“玉惜……玉惜从没想要害过谁呀……”
这模样,只叫人死在她石榴裙下也甘愿了。
姜卿意正欲上前,就听越修离依旧那么冷清且不留情的声音响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本侯为何要来观音庙烧香。”
噗!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接着,周围竖着耳朵偷听的人都笑做了一团,连带着对宣平侯都改观了,这位看着生人勿近的冷峻侯爷其实也没那么难接近吧?
贵女们瞧着越修离那张脸,再看他这习武之人的窄腰长腿,心动不已。
姜卿意也忍不住抿起唇角,看来之前在边塞他那样冷淡待她也不是特意的,而是他压根就不知道‘怜香惜玉’是什么。
“侯爷,马已经备好了,咱们先去接人吧。”
热闹中,西舟快不过来。
越修离这才收回目光,继续下山而去。
姜卿意看着他的背影,
越修离绝不是个会主动去接谁的多情性子,此刻却要去接谁?
难不成她阻止了他和姜玉惜,又有另外的人填补了这个空缺?
若那人是个善良的也罢,可若不是……
姜卿意想不下去了,总觉得心尖儿有点儿酸酸胀胀的。
就在她抿唇思索着找个机会问问越修离时,突然察觉背后有人朝她推来,而前面,恰好是一拍刚砍伐过的竹子,还留着尖锐的竹筒!
姜卿意几乎想都没想就飞快侧身,并在身后那人扑空要撞上那竹尖时,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往旁边一推。
砰!
那人磕在台阶上,光洁的额头飞快肿起一个包。
“你!”
“四弟,你怎么突然撞出来了,那排竹子可是能把人肚腹扎烂的!”
姜卿意又惊又怕,却是不安的抬头朝姜玉惜看去。
姜玉惜一怔,还没来得收敛脸上的失望,姜老夫人也因为姜卿意的动作下意识的看去,并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惊愕,“玉惜你……”
是你唆使了承泽来动手是不是!
姜卿意出事也就罢了,可方才若不是姜卿意推开了承泽,那就是承泽自己撞上竹尖,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竟然还一脸失望,难道是失望承泽没出事,因此不能牵连姜卿意吗!
“不,祖母,玉惜方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