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朝姜府外而去,并沿路时不时将鲜血洒落,制造出放火之人受伤逃走的假象。
但这些还不够。
到了院墙附近,她沾了血,在墙上写上三个字,这才趁夜回了房。
车嬷嬷一直在等她,见她面无血色吓了一跳,“小姐,您受伤了?”
“我没事,斗篷拿去烧了,受伤之事不要告诉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晓。”
“是。”
“这几日看好阿鸾和娘亲,决不许她们踏出院门一步。”
车嬷嬷连声应下。
姜卿意又问了买地的事儿,得知已经看好了一块地,只是银钱不够后才打发了车嬷嬷下去,自己卷起衣袖自己清理伤口,可刚碰到,便疼得冷汗直冒。
姜卿意紧咬着唇,忍着疼处理好简单梳洗后,倒在被窝就疲惫至极的昏睡了过去,以至于越修离半夜过来她
都不知道。
越修离原本是不打算来的。
今夜翻出‘武安侯’一事,他有太多的东西要处理,可在出宫后,看到大街小巷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家家户户欢聚一堂吃着年夜饭时,他突然就想见一见她。
刚进来,就闻到了房间里的血腥气。
看着衣衫都没脱就蜷缩在床上昏睡过去的人,越修离顿了顿,转身准备出去,就听到软软一声呜咽,“阿意会乖,不要抛下我。”
含含糊糊,显然是梦话。
越修离脑海里不由回忆起年幼时,母后与自己的最后一面。
那时舅舅的人头刚被斩下,父皇不顾母后的哀求,决意将人头挂到城墙下任由百姓发泄侮辱。
母后那夜回到没有点灯的寝殿,将他揽在怀里,如往常一样哼着歌儿哄他入睡。
那时,他觉得母后终于接受了舅舅满门抄斩的事实,所以终于睡了那一个多月来第一个沉沉的觉。
可是第二天醒来,母后已经挂在了那凄冷的大殿里。
母后抛下了他,不论他多乖。
越修离抬手想将被子给姜卿意拉好,结果手刚伸过去,就被她抱住压在了脸下,蹭了蹭,像是依赖人的猫儿般在撒娇。
“姜卿意。”
他手指轻轻一动,拭去她眼角的泪,“别哭。”
迷迷糊糊间,姜卿意觉得越修离好像就在身边,有他在,她梦里那些叫嚣的恶鬼全都畏惧的藏了起来,再不敢来欺负她。
可是等她醒来,才发现身边空空荡荡,
哪有他呢?
“小姐,您醒了吗?”
落葵打了水进来,“今儿是新春,按规矩,您要去老夫人和国公爷那儿拜新年。”
姜卿意拨帘起身,落葵赶忙道,“今儿可冷呢,您先穿了衣裳再起来。”
穿衣裳?
姜卿意低头,才见自己身上只穿着薄薄的里衣,可昨夜她不是没来得及脱吗?
不对,越修离给她那块玉佩去哪儿了!
“昨儿是你来服侍的吗?”
“什么?”
姜卿意看她一脸茫然,又想到昨儿半夜模模糊糊时,听到越修离说替她将玉佩收拾都放在枕头下了,立即翻开枕头,果真看到了那枚玉佩!
还好没丢。
等等……那是不是说明越修离昨夜真的来了,还替她脱了衣裳将她放到了被窝?
这就罢了,问题是,她记得被放到被窝时,她以为在做梦,还哼哼唧唧闹着脚冷,把脚塞到了他衣襟里暖暖。
那腰腹的温热和覆着层肌肉微硬又软的触感还记忆犹新……
姜卿意脸发烫,那样一个桀骜冷漠的大杀神,那样矜贵禁欲的太子殿下,能叫她把脚贴他胸口取暖?
怎么想都觉得他应该会毫不犹豫一刀抹了她脖子才对吧。
虽然她们早已突破了最后一步,但她感受得到,他只是顺从身体本能而已,对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感情……
“小姐,您怎么了?”
落葵见她看这块玉佩神色不定,担心走过来,“这龙凤佩有什么问题吗?”
姜卿意猛然回过神,“你刚
才说这是什么?”
“龙凤佩啊,您看这里头的花纹,一龙一凤,不过这雕工和玉质比奴婢见过的所有玉佩都好……”
“是她!”
姜卿意恍然大悟之余,一股深深的愧疚和悔恨齐齐涌上心头,她终于明白前世为何越修离会那么护着姜玉惜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