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有些意外姜玉惜居然这么不理智,前世她在一众显贵俊逸的男人之间周旋可是一碗水端得很平,就连赵嘉禧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把她娶回去的。
现在她竟主动跟赵嘉禧示好了?
可赵嘉禧却想起了他今日过来的目的。
那晚宫宴后,他便做了一个零散却又漫长的梦,其他事情他记得不太清晰了,除了梦里那双充满了爱慕和喜悦的眼眸,犹如裂隙里的阳光般灼热温暖。
而那双眼眸,是属于姜卿意的。
“玉惜小姐,婚姻大事并非儿戏,还需细细思量才好。”
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
姜玉惜如坠冰窖,她以为手到擒来的晋王,居然拒绝了她!
察觉到赵嘉禧看姜卿意的眼神,姜玉惜愈发认定赵嘉禧跟姜卿意厮混到了一起,气昏了头,竟脱口而出,“难道晋王殿下还想着迎娶我三妹妹么,可是她在宫宴上说了,宁愿做尼姑也不嫁你啊!”
“二小姐!”
下人惊呼,她这话不是在打晋王的脸么!
赵嘉禧温柔的面孔蒙上一层阴翳,语气也冷了几分,“是小王不配了。”
姜玉惜这才回过神来,忙想解释,却被终于想明白整件事的姜老夫人喝止。
“你这十几年的教养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母亲,玉惜她只是……”
“你们两跟我来!”
姜老夫人可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家丑,可想到被连累的卢家,便心气难平,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狠狠
扇了姜玉惜一巴掌,“你这煞星!”
“母亲岂能如此说玉惜!”
姜淮的脸色顿时变了,阴沉沉的像是强忍怒意的豹子。
可唯有姜卿意看到姜淮护着姜玉惜时,牢牢把她的手牵在手心里,看向姜玉惜的眼神,更有一种克制的、古怪的温柔!
难道他是把姜玉惜当成了她已故的母亲?
但他既那么爱那外室,当初怎会不把她迎进府?
姜老夫人也注意到了姜淮的古怪,脸色几变,似有惊恐,“你们跟我来!”
说罢,飞快离开。
姜卿意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眸底才彻底暗沉下去。
她若没记错,前世姜玉惜在几年后也被册封了县主。
而姜淮为了让姜玉惜更加名正言顺,在宴会上,主动提出将已经记名嫡女的姜玉惜生母扶为平妻,跟苏袖平起平坐!
“姜小姐,我们可以聊聊吗?”
赵嘉禧的话打断她的思绪。
反正他们俩婚事是谈不成了,姜卿意压根懒得废话,“王爷要是闲得慌,可以找个陪聊的,臣女恕不奉陪。”
“陪聊?这词倒是新鲜。”
“王爷让让?”
“本王若是不让呢。”
赵嘉禧看她强忍着怒火,一双眼睛也因此而愈发生动鲜活的模样,心情莫名愉悦起来,下意识就想如梦里一般去抚她的脸颊。
结果刚抬手,姜卿意就从他胳膊底下钻过去了。
“王爷公务繁忙,臣女就不打搅了。”
姜卿意说完就快步走了。
赵嘉禧身边的小厮子沐
登时垮下了脸,“区区国公之女也敢如此不敬!”
“没事,本王喜欢她如此。”
如此骄傲,她有那个资本。
赵嘉禧回忆起那破碎梦里的点滴,笑着问他,“让你去阳城找的人可曾找到了?”
梦里,这几日应该有来投奔他的人给他献上了一个杀手楼被废的女刺客,他为这刺客续上手筋后,成功得到她的信任,令她变成了自己一把无往不利的刀,十分好用。
可这几日,投奔的人来了,却不见这女刺客,他这才安排了人去找。
“没有。”
子沐轻轻皱眉,“王爷,您是不是记错了,奴才翻遍了那里所有贩卖人口的地方,也不见什么挑断手筋的女子。”
赵嘉禧也生出些疑惑,“你亲自去阳城县衙一趟,将最近半个月内买卖过奴隶的名单拿一份来。”
赵嘉禧总觉得,那个梦很真实,应该不会记错才对。
这厢。
姜卿意回到如意苑,叫来常贵,“你可知道姜玉惜生母的身份?”
常贵摇头,并迟疑道,“只是一个外室,且已故多年……”
“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