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惜的爱慕者愤愤不平的怂恿着,“晋王殿下别怕,这事儿我们定会告诉皇上的,有些人就是功勋再高,那也不能越过皇室,藐视天家。”
“没错,晋王殿下我们会帮你的。”
“宣平侯欺人太甚!”
“很吵。”
越修离不咸不淡的朝那几个文弱的书生看去,那眸光是属于手刃万千敌军才有的血腥杀意,只是一眼,那几人便吓得背脊一寒,话全卡在了喉咙里,期盼的看向赵嘉禧,希望他出来展示他皇子的威严。
但赵嘉禧只觉得烦躁。
这几个蠢货,当真不知道宣平侯的真实身份么!
“是小王鲁莽了。”
“可要私下单独跟本侯道歉?”
赵嘉禧含怒的抿起薄唇,越修离这是在替姜卿意出气么!
那么姜卿意呢,明明在那个前世的梦里,她唯一深爱的只有他,所以她现在是被宣平侯蛊惑了吗?
“如果宣平侯需要的话,小王可以如此。”
“但晋王方才对姜三小姐却不是这个态度。”
越修离凉声,“还是说你名为道歉,实则只是想将姜三小姐骗到别处,再用你方才那些下流无耻的话羞辱她?”
赵嘉禧心思一沉。
众人惊呆,这是什么发展
,难不成宣平侯竟要为了晋王一时失言,就要将晋王的脸面往地上踩吗?
周围议论纷纷,姜卿意却难得感觉到了安宁。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没有人会为了她去得罪晋王,因为他再不得宠也是皇子,因为后来他越爬越高。
甚至因为姜玉惜,就连越修离都对他十分容忍,说一句晋王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可现在,侯爷是她的。
“今儿是玉惜姐姐的宴会,宣平侯,晋王殿下,此事到此为止吧。”
谢景走到姜玉惜身边当和事佬。
姜淮也终于接来了最后一位客人,见此情形,立即朝姜卿意怒目而视,“你非要跟你二姐姐作对不可是不是!”
“三妹妹,此事因你而起,你劝劝侯爷。”
姜玉惜也一脸为难。
谢景听到这话,不适的皱了皱眉,他看了眼安静捧着茶乖乖坐在一边的姜卿意,此事怎么就是因她而起呢,从头至尾都是晋王找事,她根本没有要跟姐姐作对。
可姐姐,不应该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吧……
“侯爷,喝杯茶消消气。”
剑拔弩张中,姜卿意沉静下来,顺从的将茶杯端给越修离。
越修离看她看似忍气吞声,实则满眼藏着狡黠的模样,半晌,接过了茶盏。
“晋王还不入席?”
“王爷坐上首吧。”
姜玉惜生怕再出变故,半劝说半拉着赵嘉禧去上首坐下。
谢景再一次询问姜卿意,“姜小姐可以去我的席位,我跟侯爷坐一起。”
姜
卿意也怕赵嘉禧再发神经,正要答应,就听越修离道,“不必。”
“侯爷也该为姜小姐的清誉考虑考虑!”
“谁再敢胡说,本侯可以单独跟他讲讲道理。”
他剑下从不杀听不进道理的人。
周遭的人听懂这话的含义,都默默屏息离远了些,煞神就是煞神,看起来再俊美无害,那也是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煞神!
“姜小姐,你别听他的,你若是想走我可以……”
“不用了,多谢谢小公子的好意。”
姜卿意这句谢是发自真心,尽管谢景这纨绔孩子一遇上姜玉惜的事就脑子不够用,但起码这一次他是出自好意。
谢景嘴唇抿得死死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生气的走了。
宴会终于宣布开始。
只是原本充满了奉承夸赞的宴会,气氛却变得有些古怪,宾客们都显得十分拘束,而贵女们的目光也嗖嗖的往宣平侯身上飞。
一会儿讨论宣平侯为救关小姐连夜剿匪实在英勇无敌,一会儿讨论宣平侯不似世间男子那样对女子说那等下流羞辱的话,而且还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
总归,为姜玉惜而举办的宴会,此刻竟没多少目光是在她这个正主身上的。
姜玉惜坐在姜淮身侧,早上刚染的指甲恨恨掐入来扶她的山茶胳膊里,直到山茶疼得哼出声,才不满的甩开了手。
“玉惜,你怎么了?”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