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摔下去不死怕也要缺胳膊断腿呢。”
芙蕖赶忙扶稳了姜卿意,姜卿意却想起另外一件事。
“我记得祖父的埋骨之地,
是那位玄清子道长亲自选的?”
“难为您还记得玄清子道长。”
王嬷嬷阴阳怪气道,“也对,当年就是玄清子道长为老国公选墓地时,恰好看到了您,这才一眼看出您的‘煞星’命格,将您送去边塞的,您哪能不记得呢?”
“只可惜,这道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水平。”
姜卿意越过那个裂开的小山丘,在老国公坟前站定,“本是一面靠山,一面临水的风水宝地,可如今东侧大树遮天蔽日,而水面高涨,已经漫到了坟边,而且山石滚落,时常会压住坟墓,此乃凶兆。”
“由大吉的风水变为凶兆,更是大凶,难怪国公府最近灾祸连连。”
王嬷嬷压根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见到了地方,才一拍大腿,“哎呀,少拿了纸钱,你赶紧跟我去搬。”
说着,拽着芙蕖便走。
芙蕖挣扎了一下,直接挨了一巴掌。
“不知规矩的东西,给老国公敬香还敢推三阻四,我看你是活腻了!”
姜卿意面色瞬间沉了下去,在王嬷嬷再次举手要扇人之前,上前一脚就把她踹进了一旁裂开的口子里,当场摔得她惨叫连连!
一直像道幽灵似的缀在姜卿意身后的卢世安见状,眼珠子兴味的转了转,这才出声,“阿意妹妹,难得出门一趟,不值得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子生气。”
“可她从今早开始,就故意针对我!”
姜卿意见王嬷嬷爬出
来,还气得上去踩了几脚。
卢世安见她这般,越发觉得姑祖母多虑了,她连一时之气都忍不了,又能有多深的心机?
“你放心,这等刁奴,等回去后,我便请姑祖母做主好好罚她的板子!”
“当真?”
“自然,而且这世上,有谁能忍心欺骗阿意妹妹这样的美人儿呢,不过王嬷嬷到底伤着了,还是让你的婢女跟她走一趟,以免耽搁了上香。”
“那……好吧。”
卢世安表现的翩翩有礼,却在嗅到随风吹来的那混杂着药香的脂粉气时,难掩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
真好闻,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真想将她撕碎,看她哭喊求饶啊……
这样想着,等王嬷嬷含恨拖着芙蕖离开,他便猛地一把抱住了姜卿意,并熟练且迅速的将一张洒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姜卿意的口鼻!
“阿意妹妹放心。”
看着连只挣扎了一下,就软倒在怀里的人,卢世安那张憨厚的脸上终于露出近乎狰狞的贪婪,“表哥我一定会尽早将你迎娶进门的!”
说罢,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进了一旁早已拉起帘子的小树林。
姜卿意看着暮色下远去的人影,眸底一片晦暗。
前世的卢世安在京城可是鼎鼎大名,为赵嘉禧出谋划策,招数阴损毒辣,且最喜欢以摧残虐待女子为乐,还得了个‘摧花手’的外称。
而前世越修离中鸩毒的关键隐藏人物,便是卢世安!
“卢世安住在哪里?”
“就住在四公子隔壁的院子。”
桑榆含着几许兴奋,“小姐要杀了他吗?”
“嗯。”
“那我……”
“但不能我们下手。”
卢世安是卢家最器重的儿子,比卢耀祖重要百倍,如今又刚如今,如果他的死跟她扯上干系,姜老夫人保不齐会对娘亲和小阿鸾下死手。
所以,她借来的那把刀,正好可以用了!
姜卿意回到房间,提起墨笔,回忆了一下前世卢世安的笔迹,飞快写了几个字,卷好交给桑榆,“今晚务必送到晋王府,然后你便不必回来……”
“小姐不要奴婢了?”
桑榆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符合她年纪的惊慌和委屈,泪眼汪汪的,像是下一秒整个人就要垮下去。
“不是不要你。”
姜卿意解释,“是姜承泽睚眦必报,今日你害他在狐朋狗友跟前丢了脸面,他定会央求老夫人将你要去折磨羞辱,与其如此,你不如到外面避一避,等我解决了此事你再回来。”
桑榆这才松了口气,重新肃起小脸,“奴婢藏在暗处便是,奴婢还要
替小姐保护夫人和小阿鸾。”
姜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