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紧紧皱眉,跟着姜玉惜一起去往前院。
姜玉惜没有阻拦,毕竟她也很想欣赏一会儿姜卿意被那些目光撕碎的样子,那一定,很痛快吧!
“二姐姐。”
“三妹妹想求饶吗?”
姜玉惜像是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事,那一刹那流泻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可很快,便被憎恶所取代,“从你们母女抢走爹爹开始,一切就晚了,求饶是没用的三妹妹。”
姜卿意嘴角勾了勾,“是么?”
不等姜玉惜回过神,姜卿意忽然上前拥住了她。
“姜卿意你发什么疯!”
花厅里的人都能看到这里,姜玉惜不敢直接将她推开,怕她故意摔在地上,只能暗恨的呵斥。
姜卿意没有抱太久,起身朝她轻笑,“爹爹说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哪有什么隔夜仇呢,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爹爹,为了姜家,对吧?”
姜玉惜刚想嗤笑她是不是跟她娘一样发了疯,外面忽然响起惊叫。
“王府着火了!”
“护驾,护驾!”
禁卫军冲入花厅,迅速将皇帝和谢贵妃护了起来,并迅速安排人去查探。
越修离的目光也从一巴掌将周璧打得吐血不止的周迁身上,挪到了门口,与姜卿意的目光对上。
姜卿意朝他无辜的眨眨眼,侯爷,我可不是为了纠缠你才来的。
越修离眉心跳了跳。
这时,勋王已经叫了管事来,“哪里着火了,怎么又着了火,你们是怎么看着的!”
管事支支
吾吾的,“许是天干物燥,才不小心着了火。”
“勋王府是比其他地方干燥些,仅仅半日,已经起了两次大火了。”
越修离眼尾轻抬,“不过这也怪不得勋王爷,刺杀本侯的刺客,王府五百的府兵竟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摸住,可见勋王府之广大,勋王殿下哪能管得住几场火?”
闻言,禁卫军连勋王也一起防备了起来。
勋王脸色难看起来。
西舟此时也进来,在越修离耳旁低语了几句。
赵元达不满,“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何必遮遮掩掩?”
越修离,“那就听小郡王的吧。”
“是!”
西舟拱手,“勋王府着火的地方,发现了一条直通勋王府外的暗道,而暗道出口处有大量血迹,属下怀疑那里正是刺客逃走的地方!”
这不正好说明今日出现的刺客跟勋王府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且,勋王一心效忠皇上,在王府内设这样的密道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犯下足矣抄斩的大罪后逃命所用?
一时间,厅内的人各个噤若寒蝉。
勋王也想到这一层,迅速跪下请罪,“皇兄,刺客之事臣弟确不知情,今日原是王妃生辰宴,臣弟处处小心都来不及,岂会闹出这些事来,说不定是有人自导自演,栽赃嫁祸!”
越修离噙着笑,却不达眼底,“莫非勋王爷是在暗示本侯?”
“今日湖上落水,后宅大火,遇刺,甚至污蔑周总督,宣平侯件件都参与了。”
勋王冷笑
,“说不是侯爷,只怕很难让人不信呐!”
姜淮深深看了眼越修离,也欲起身附和勋王的话,一道女声却先传来,“可周总督强买良家男子,逼良为娼之事是确有其事,怎么能说是污蔑呢?”
众人回头,就见跟姜玉惜并肩而来的姜卿意。
姜玉惜已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了,但跟一身明艳的姜卿意站在一起,简直被衬成了寡淡的小白菜。
姜淮皱眉,“你来做什么!”
“是二姐姐说周总督强买的男子正是爹爹的妾室苏姨娘亲弟,我这才陪二姐姐过来的。”
姜玉惜本来就觉得姜卿意今天很不对劲,闻言,吓得心尖一颤厉声反驳,“不,我没说过,皇上还在这里,三妹妹你胡说八道可是欺君之罪!”
“可是……”
姜卿意无措的道,“那就当二姐姐没说过吧。”
什么叫‘就当没说’!
姜玉惜正欲反驳,周璧已经飞快问一旁的苏白,“你当真是镇国公府苏姨娘的亲弟弟?”
苏白飞快看了眼这位传闻里的姜三小姐,干涩的嘴唇张了张。
“我是。”
“那就说明今日这被毒哑的男人带来的字据是真的,否则国公府的小舅子何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