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谢景?”
张文捂着脸又往后缩了缩,“又关你什么事,她爹是要把她许给我的,我管我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你胡说,我家国公爷何时要把小姐许给你了!”
落葵急得大喊。
姜卿意却清楚,姜淮必定是有这个意思张文才敢嚷嚷出来,今日姜淮带她上山,只怕还有带她来给张家人相看的心思。
“你且等着,国公爷很快就会告诉你们了。”
张文啐了口嘴里的血盯着姜卿意,“你过不过来!”
再不来,就算她心悦他,他也不会原谅她了!
“张公子莫恼,我随你去二楼便是。“
姜卿意朝张文走去。
“姜卿意。”
“姜小姐!”
越修离和谢景同时出声,也同时看向对方,都看出了对方眼底的敌意。
姜卿意看着张文一脸满意的伸出手等她屈膝去扶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指缝间的毫针顺势扎入他肘部的曲池穴,张文当即觉得手臂发麻。
不等反应过来,姜卿意将他轻轻往后一推,张文还没回过神,人已经顺着楼梯咕噜噜滚了下去,双臂还因为发麻而没来记得蜷缩,直挺挺的撞在转角。
咔嚓!
脆亮的断裂声响起,杀猪般的嚎叫立即传遍整座观松楼。
姜卿意掸了掸衣袖,才担忧的蹙起秀眉,“张公子,你怎么摔下去了,没事吧,伤着哪儿了,可要我为你看看?”
“不,你别过来……”
“为
何?”
姜卿意稳步朝他走去,“你不是说我爹把我许给你了吗,我给你看病是天经地义的,你放心,我医术不错,跌打损伤不在话下,缝皮续骨也可以。”
张文听着她一下一下靠近的脚步声,犹如敲击在脑门上的重锤!
方才分明是她把他推下来的,她居然还装得一脸无辜,张口就道缝皮续骨……
“不,镇国公没说过,你与我没有干系,我不要你治!”
张文连摔断的胳膊都顾不上,扭头就跑。
姜卿意还坏心眼的往前追了两步,吓得张文一脚踩空,又滚了一截楼梯才龇牙咧嘴爬起来往楼下去,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似的,惹得一众围观的人都嗤笑不已。
姜卿意兴味的挑挑眉,原来也就这点儿胆子。
这才回身笑看着越修离,“殿下,我们可以进去赏画了吗?”
“你想看什么画?”
谢景先一步走到她身边,“三楼最有名的是那副《海棠春睡图》,我同你一起去看吧,正好姑母上次也在问我这幅画的事。”
姜卿意看了眼乖巧的缩在角落一言不发的姜安安,心思轻转,“好。”
姜卿意率先带人进去。
谢景在经过越修离时,停住低声,“下官知道太子殿下与姜小姐关系不同寻常,但殿下既无迎娶之心,不如离她远一些,这样对殿下自己或对她,都是一件好事。”
其实从谢贵妃那儿得知姜卿意的心意时,谢景就猜到火场之中姜卿意的所中的
媚药不是她自己解的。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直到方才听张文那厮说镇国公把姜卿意许给了他,他才明白,他比想象中的,更在乎姜三小姐一些。
“你们在说什么?”
姜卿意走进一间画室,见人没跟上来,回头问,“这儿有一副书法很有意思,过来看吗。”
“是吗?”
谢景看着她探出的脑袋,背着手轻快的走到过来,“我来瞧瞧多有意思,回头说给姑母听。”
姜卿意朝还没动的越修离眨眨眼。
但越修离凤眼淡淡的望着她,明知她在邀请他一起去,却仿若没看见一般,提步往棋室去了,只留下一身疏冷。
“殿下……”
“正好我也有事询问方丈,就不陪姜小姐和谢公子了。”
关明月朝谢景微微一笑,就跟着越修离的脚步而去。
“听说这次太子殿下来松风寺,就是皇上要求的。”谢景抱着双臂斜睨着姜卿意,“关明月也是皇上安排的。”
“哦。”
姜卿意回头赏字,字一个没看进去,半晌才扫清脑子里的杂念,观察起姜安安来。
她发现姜安安似乎一直在避免跟谢景接触,看来她应该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