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了,如今又出了跟玉惜小姐调换身份的事,卿意小姐该更加着急拿住那宋氏的把柄才是。
却没想到她竟如此轻飘飘的,叫他这双阅过无数人的毒眼都看不出她几
分深浅来。
再回想她不过回京半年就册封县主和太子妃的本事……
裘胜心思一定,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二十年前,有一位名动京城的名妓,名唤宋雪,此人歌舞才艺俱佳,又生的弱质纤纤,且卖艺不卖身,引得京城各府公子们趋之若鹜。”
“后来被池家公子摘得鲜花,宋雪为池公子生下一儿一女,生活得也算美满,直到十二年前,池公子突然暴毙,宋雪和年仅七岁的女儿便被赶出了家门。”
十二年前,那不就是刚好跟姜玉惜入府的时间对上了么?
难道姜淮之前捧的牌位‘宋氏’就是这宋雪?
可那更加不对了,宋雪是他人妇,怎么也轮不到姜淮捧她的牌位回来,更轮不到他替池家养女儿才对。
“那这池家,是哪个池家?”
“就是现今的池首辅家。”
姜卿意错愕,池首辅家,那不是京城难得的清流,从不朋党的书香阀阅世家吗?
“且不论池家如何能容许自家公子迎娶名妓,照你所说,他们既接受了宋雪,如何又连嫡亲的孙女也一同赶了出来?”
宋雪所生一儿一女,若说他们变卦嫌弃宋雪的血脉脏了,应当连孙子也一同赶出来,另挑族中血脉培养才是。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裘胜道,“小的只知道,国公爷让小的秘密替宋雪重新办了身份路引,替她抹去了在京城的痕迹,就连池家也不知情,再之后,宋雪忽然不辞
而别……”
“等等,宋雪没死?”
“应该是死了,因为不久后,护城河里打捞出了一具女尸,衣着首饰都与她失踪那天穿戴的一模一样。那之后,国公爷便为宋氏立了牌位,并将玉惜小姐接回了国公府。”
姜卿意轻轻皱起眉头,心头梳理着这件事,只觉得从头到脚都透着古怪。
莫非……
姜卿意猛地抬头,姜淮还要动娘亲的坟墓不成!
姜玉惜见她如此在意,终于满意的离去。
“小姐,这外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国公爷要说您不是夫人生的,二小姐怎么又要回来……”
“桑榆,去查查。”
姜卿意养病几日,还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姜淮一定很惧怕舅舅,否则他不会想出这么下作的办法来避免跟舅舅直接对上。
可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心虚?
桑榆刚走,管家就来了。
“三……卿意小姐,国公爷吩咐,日落之前您就得搬出去,您看是不是要小的们帮忙?”
“可小姐还伤势未愈,现在叫她搬到哪儿去!”
“卿意小姐放心,汀兰苑还空着,下人们已经打扫干净了,可以搬去住着。”
“汀兰苑,那地方又小又破,多少年都没修缮过了……”
“就照管家说的办吧。”
一个院子罢了,她并不在意,她更在意的,是她和姜玉惜的身份被姜淮这个亲爹作伪,万一舅舅真的信了姜玉惜才是他的亲外甥女该怎么办。
还有所谓的挪坟之事……
她的行李不多,珍贵的摆件又被砸了大半,就算只有落葵收拾,也在天黑前就收拾好了,叫常贵常喜连同张婉如送来的蔬果都一齐带走了。
下人们也都拜高踩地惯了,眼见前两日还风光无限的三小姐被赶到了这样一个偏僻角落,脸立即变了,甚至还有敢私
底下里嚼舌根的了。
落葵又气又替姜卿意委屈,“这些人,就算您被换了身份也是御赐的县主,是未来的太子妃,她们怎么敢如此放肆!”
“只是说几句,不痛不痒,无妨的。”
姜卿意的计划现在被姜淮这一手打乱,她得再另想办法才行。
正想着,已经退下的常贵又折返了回来,“小姐,小的有要事要禀!”
“这么晚了小姐要歇息了,有什么话不能明儿再说吗?”
“是那宋氏的事。”
宋氏,姜玉惜的娘。
姜卿意让落葵领他进屋回话,一同来的,还有一位管事。
姜卿意坐在铺着软锦的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