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落得个被挑断手筋关在笼子里的下场了!
姜卿意总觉得桑榆学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刚回府,就有丫环掌了灯来。
“去汀兰苑的廊灯坏了几个,奴婢送您过去。”
姜卿意在焰娘身边见过这丫环,面色如常的
随她往汀兰苑走。
一直走到无人处,丫环才悄悄将白日里姜玉惜去过姜老夫人屋子的事说了,“郡王侧妃进去后,鱼嬷嬷好像很生气,还挨了侧妃的巴掌,之后侧妃又令身边的人出府了一趟,没多久就端进去了一碗汤喂老夫人喝下了。”
姜卿意没想到焰娘动作这么快,竟悄悄在老夫人院里安插了眼线。
“我知道了,替我谢过你家姨娘。”
“姨娘说,能为三小姐办事,是她的福气。”
说着,已经到了汀兰苑门口,那丫环才停了话垂着头退下了。
院门口的婆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见姜卿意这么晚回来还嘀嘀咕咕,“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范老夫人也不知道看着些时辰,回头闲言碎语的传出去,知道的晓得是主子没规矩,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奴才也跟着不检点了呢。”
以往,这种话姜卿意听听就算了。
可此刻,她脚步忽然停住,“桑榆,掌嘴!”
“是!”
桑榆兴奋的上前,逮着这老婆子啪啪就是两巴掌。
婆子懵了,之前她们一点点试探着说了那么多难听话也不见卿意小姐生气,怎么这一两句她就忍不了了?
正好其他看守院子的下人听到情况过来查看,姜卿意瞅着这些鬼头鬼脑的人,“一并掌嘴!”
“为何,奴婢们有何处得罪了小姐!”
“就是,小姐从嫡女变成庶女又不是奴婢们的错,要怪就怪当初把你抱错的人去!”
“小姐
今儿无理取闹,玉惜小姐和国公爷定不会不管的!”
听到这一句,姜卿意眼尾飞出丝满意,吩咐桑榆,“给我打!”
当夜,汀兰苑外一片鬼哭狼嚎。
姜淮半夜听到这个消息,脸黑得不行,“她还想把事情闹大不成,刚想解了她的禁足,现在看来不必解了,再给我关着她,直到她反省为止!”
这处别庄是范府名下的,位于护城河畔,临湖的二层小楼正好能看到宽阔的河面上船只来来往往,而越修离便坐在大敞的轩窗旁,正独自在下棋。
身后暗香浮动时,他指尖稍稍一动,将棋子落下。
“范老夫人与你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
姜卿意没有如以前一般在他身边坐下,而是选择了旁边的位置,“我也知道了当年武安侯之事,所以我已经请范老夫人重新为我相看亲事了。”
越修离垂着的眼睫仿佛被风吹动,泠泠动了下,才淡淡回了声,“嗯。”
“只不过刚赐婚就退婚,未免影响我的声誉。”
姜卿意道,“所以希望太子殿下能给臣女一些时间,最后能在我守孝完后,再退婚,您也知道,我已不是家中嫡女了,若此时再退婚,在京中怕是寸步难行。”
“可以。”
“多谢殿下。”
“没别的事便退下吧。”
越修离淡漠说着,就听姜卿意格外沉着的再次提起了武安侯旧案,“据范老夫人所说,当年武安侯是与我爹和当今辅国将军关定海一同押运粮草,前往支援边境军,而因武安侯与敌国细作勾结,才导致我大晋十万将士被困山谷而惨死的。”
“可我记得没错的话,我舅舅和表哥,也是在差不多时间坠崖而亡。”
“而后,郑国以叛国罪,血洗了苏家,没多久,我娘就疯了。”
越修离再次落下枚黑子,“你想说什么?”
“那
天我听到我爹在跟尚书张东山在谈论我舅舅之事。”
姜卿意将那日下午的事说了出来,抛出一个看似不可能,但又过于巧合的结论,“我怀疑武安侯旧案可能不止与太子殿下相关,也与我相关,而我爹姜淮,就是整个事件的枢纽!”
“所以,我希望能与太子殿下合作查清此事,为我娘,也为我外祖家那不明不白被杀的几百条人命讨一个公道!”
姜卿意起身,郑重的拜在越修离跟前。
她不再强求他的喜欢了,现在,她只当他是可以效忠和合作的伙伴。
在她低头的一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