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她先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一旁晾着,“何事?”
“臣女今夜来,是有两件事。”
姜卿意一边说着,目光却不自主的落在他的命火上,果然,头顶命火又泛起了血红,“一是上次殿下与我说,让我找我娘亲信物的事,一来我娘的嫁妆被国公府的人严密看着,我掌了家也轻易不能进去那个库房
。”
自姜老夫人病倒,姜卿意不止一次想去清点嫁妆都被姜淮拦住了,她又怕打草惊蛇,只能暂时放弃。
“而且时隔多年,当年的东西,舅舅如今不一定还能认出来,所以殿下只要帮臣女将舅舅他们秘密带回京城,我自有办法让他们相信我的身份。”
“第二件呢?”
越修离始终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她小动作太多,时而倾身过来,时而又无意识的摩挲着袖子上的花纹,暗香浮动,叫他不分神也难。
“第二件就是关于十六那日殿下主持的祭祀水神之事。”
姜卿意神色微肃,“殿下务必小心晋王,臣女怀疑他会在祭祀这段时间,假借鬼神之名,行污蔑栽赃之事!”
越修离终于抬头看她,少女脸上化了丑丑的状,一双眼睛却水亮动人,此刻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就好像这一双眼里就只装得下他这一个人一样。
越修离垂在一侧的手指悄悄蜷起几分,“你如何知晓祭祀之事?据孤所知,此事还未对外公开,就是你父亲也尚不知情。”
“谢公子说的。”
“谢景?”
姜卿意点点头,压根没注意到越修离神色的变换,“正好他父兄也要与殿下一起参与祭祀不是吗?”
越修离看她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的却尽是谢景的名字,一股名为杀意的情绪悄无声息的攀上心头,一点一点的将他拉入更加黑暗的深渊里。
眼看姜卿意渴了,要来拿他提
前晾着的那杯水,越修离凤眼半垂,指尖一股内力弹出。
啪嗒——!
茶杯四分五裂,茶水也溅在了姜卿意的衣裳上。
“祭祀具体在哪一天?”
“六月十六。”
谢景见她脸色严肃,也跟着认真起来,“你该不会是算出来了什么吧,这次可是我爹我大哥一起跟太子负责祭祀事宜……”
姜卿意记不清了,毕竟前世她还在边塞受苦,消息闭塞,也只是后来听人提起几句,说那场祭祀后,黄河下游的雨水变得更大。
渐渐地,民间兴起一种流言,都说是祭祀之人失德,激怒了水神,这才导致了灾祸。
姜卿意隐约记得,前世里没有谢家,而是越修离辅助最得宠的四皇子一起做的祭祀,那件事之后,四皇子失宠了好长一段时间,而赵嘉禧则趁着这个空隙开始渐渐崭露头角。
“祭祀已经定下了吗,有可能改吗?”
“应该没这个可能。”
“国之祭祀,都是由钦天监和礼部一起商榷定下的日子,再由天子过目,最后昭示天下再开始筹备,期间不说耗费的人力物力,光是钦天监夜观天象算出的时辰,没有绝对令人信服的理由,朝廷是绝不会改的。”
就算是越修离,也不行。
“你真有办法让我出府?”
“其实你自己想出去,应该也有办法吧。”
谢景嘀咕,但姜卿意假装没听见,她现在还不到跟姜淮摊牌的时候。
“等着吧,到时候我来接你。”
“那你再帮我准备点东西。”
“什么?”
姜卿意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谢景将信将疑的听她说完,惊讶看她,“
姜卿意,你没告诉我你胆子这么大啊!”
“怕了?”
“没有。”谢景笑嘻嘻的露出大白牙,“更喜欢了。”
“桑榆。”
“是!”
谢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桑榆给扔了出去。
谢景嘿了一声,指着桑榆,“小丫头片子你给我等着,看小爷以后怎么治你!”
说完,屁颠屁颠去办姜卿意吩咐的事了。
姜淮找老魏的事,也以失败告终。
“国公爷认定老魏是跑了,已经遣了几波人出去找他了。”桑榆道,“小姐,枯井那儿要不要奴婢去处理一下?”
“不用,那地方是老魏自己挑的好地方,没个三五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姜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