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寻臣女没旁的事,臣女便告辞了。”
也不等赵嘉禧开口,姜卿意直接跟桑榆回了国公府。
赵嘉禧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角门内,阴鸷的笑了声,“不管你记不记得,本王都会让这一世重回上辈子的轨道,而你也必将是我赵嘉禧的人!”
“刚才她的反应,都记住了吗?”
赵
嘉禧朝身后问。
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清朗公子从转角走出来,若有所思的望着禁闭的角门,点点头。
门内。
桑榆打量了眼那清朗公子,回到姜卿意身边,“小姐猜的没错,暗处的确还有人。”
“谁?”
“新任首辅池家的嫡公子,池则述。这阵子晋王时常出入的地方,也是池首辅府。”
“竟是他!”
宋雪与池家公子所生的儿子,惊才绝艳的贵公子,也极有可能是姜玉惜的亲生兄长。
可前世,池家并未归附于赵嘉禧手下,怎么池则述这么早就与赵嘉禧搅和在了一起,他又记她方才的反应做什么?
不论如何,前世的轨迹已经被改变了,她也要想新的应对策略了,而显然,她手里只有常贵常喜这两个人还不够用,她得想办法再培养几个得用的人才行。
回汀兰路上,姜卿意都在思虑这个问题,直到院墙附近传来喧哗声。
“何事?”
“好像是几个下人在私下打斗。”
落葵伸长脖子看了看,“应该是卢姨娘和魏姨娘院里的人。”
姜卿意提脚准备离开,就听得其中一人嗤笑,“真以为傍上姜卿意的大腿就高枕无忧了?她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
“就是,咱们大小姐明儿可就回来了,老夫人最疼的就是大小姐,区区苏姨娘的弟弟也敢在我们跟前猖狂,我看就是欠打!”
“听说他之前还是伺候男人的呢啧啧,真是恶心死了!
”
“傍上我的大腿的确不能高枕无忧,”清冷的女声传来,“但让几个下人不好过还是足够的!”
“孤先进宫。”
越修离走之前,见姜卿意小脸依旧紧绷,手动了下,还是落在她头顶,“不怕。”
姜卿意心底的躁乱好像被抚顺的毛,软趴趴的。
“有殿下在,我不怕。”
这一世,他是站在她这边的,有他在,她不怕!
姜卿意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汀兰苑,才松开紧攥着被子的手,叫来桑榆,“你去外面打听一下,看看晋王府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是。”
桑榆很快离去。
但在她回来之前,赵嘉禧就先来了。
姜卿意踩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刚从角门出来,就被人抓住手腕一把拉到了一旁的巷子里。
“小姐!”
“我没事,你不必过来。”
姜卿意盯着眼前脸色难看的赵嘉禧,拦住落葵。
赵嘉禧轻轻嗤笑一声,“算你识趣。”
“臣女不懂王爷的意思。”
姜卿意挣了挣,却没挣开他的手,冷冷瞧他,“王爷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说这四个字么?”
“你确实记得前世的事,是吧?”
“臣女更不懂王爷的意思了……”
“不用装了姜卿意,你是本王的女人,你对本王的深情难道这么快就能忘记?”
他盯着姜卿意的耳垂,雪白圆润的藏在乌黑的发髻之中,令人想要采撷。
赵嘉禧有些恍然,怎么前世,他不曾发现姜卿意竟是这样美貌?
姜卿意察觉他的靠近,一阵恶心涌上心头,用力将他推开。
赵嘉禧没有防备,竟真的被她推了出去,往日里温润
的脸霎时变得阴沉,“你真当本王不知道么,金针术就是你最大的破绽,你今生根本不曾学过,只有前世那教你医术的疯道士才会!”
“自你回京,玉惜便屡屡受挫,镇国公府更风波不断,姜卿意,你是回来报仇的是吧!”
“王爷到底在说什么?”
姜卿意暗暗握紧发颤的指尖,笃定赵嘉禧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去边塞查探过,或者说,就算他派人去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往返,心底的慌乱霎时被镇定所取代。
“金针术是臣女在边塞时所学,教我的的确是个疯道士。至于我回京后国公府的风波……”